原本以為之前顧玄觴給她凝結出境心,僅僅隻是保護她,當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能短時間借用他磅礴的靈力,沒想到現在還能反向應用。
這讓她心中驚喜不已。
耳房收拾的很是齊整,寧小如直接坐在了蒲團上,取出玄龜給她的靈珠,開始吸收靈珠裏的神力了。
······
玄龜進門的時候,顧玄觴正坐在流蘇花樹下看著書。
手中的書很久很久了,都還停留在一頁上。
玄龜眯起了眼睛,過了會兒才開口:“這一頁都已經看了有兩個時辰了吧!你是走神了呢還是有所頓悟啊?”
顧玄觴將手中的書慢慢放下,就手拿起眼前的茶啜飲一口:“這些書籍,我幾乎每一頁都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能看完,你說我是走神還是頓悟?”
玄龜挑了挑眉:“這就是別人跟你的差距,不過對於頓悟來說,努力在天賦麵前根本不值一提。雖說半天也比當今世上那些傭金畢生精力來研究的人強太多了。唉,如果之前不去······現在也不用這麼費勁,想當年你看這些書,可都是讀過便琢磨透了。”
顧玄觴頭也不抬:“這是我應該做的,便是回到從前我也會去。”
玄龜湊到跟前,自己拿起一個杯子倒了茶,喝了一口:“這茶是真好。我倒是好奇,你為何對那個丫頭那麼上心。”
“是我對她上心,還是你對她上心?”顧玄觴喝著茶,麵色平靜的看著遠方,“你不是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嗎?還在我麵前裝迷糊,是不是不想留個全屍了?”
玄龜瞪了瞪眼,嘴角抽了抽:“我懷疑怎麼了?還不允許我懷疑一下了?”
顧玄觴放下茶杯,涼涼的目光掃過來:“懷疑當然允許,隻是別故意套近乎,不然你這點破家當不夠我發脾氣的。”
“你你你······我就知道你故意的,當著我的麵直接表明關係,你經過人家允許了嗎?”
顧玄觴不理他,重新拿起了書看了起來。
玄龜看著顧玄觴這風輕雲淡的模樣,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肚子氣鼓鼓的看著顧玄觴,“洗漿池對她來說太危險了,你可知道,這一次是洗漿池開池一萬年,非同尋常,盯上洗漿池的人可太多太多了,據我所知,有些人早在幾千年前就開始布局這一次的開池了。”
顧玄觴不知可否:“布局幾千年又怎樣?宇淵都為此複活了,還用想別人嗎?”
玄龜眉頭皺起,麵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嘴巴張了好幾下才說出話來:“宇淵?就是那個把自己搞成一團霧的那個東西?”
顧玄觴點了點頭。
“之前聽百裏說,難不成他在外麵過招的就是宇淵?我聽他描述,就感覺是他,他那重傷是你給的?”
顧玄觴鼻子裏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所以,你不能讓她進洗漿池。”
顧玄觴挑了挑眉,一臉的疑惑,看向玄龜:“你不是還有給她留的靈珠?靈珠都給了,這不是為她壯行?”
玄龜身子一僵,一雙大眼睛眨了好幾下,硬是沒說出話來。
此時,流蘇花開滿枝,像是白雪壓樹,忽地全都飄了起來,顧玄觴歎了口氣:“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