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如原本被顧玄觴圈在懷裏，此時戰鬥結束，他也不再強行堅持，鬆開了束縛寧小如雙臂，讓她自由了。
鼻息之間全都是新鮮泥土的味道，混雜著各種木頭的味道。
顧玄觴麵色蒼白坐在一個還算平整的地方，看他閉著眼睛的樣子，就知道他也受傷不輕。
寧小如忙掏出丹藥想要給顧玄觴，然而就在此時，她身子毫無征兆了晃了晃。
她低頭看向地麵，不出所料，不僅僅她所站的位置在動，而是整個新翻的泥土都在動。
就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在地下蠕動，想要破土而出。
與此同時，寧小如感受到來自地下的一股強悍的靈力波動。
這可是非常關鍵的時刻，難不成剛剛顧玄觴並沒有將對方打退。
對方隻是佯裝退下？
一個從上古活到了現在，而且連頂級高手九黎都無法抗衡的人物，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打退的？
再說了，即便她大師兄是真的強悍，可他先前靈力莫名丟失，根基損害也是事實。
而且，在開始的時候，顧玄觴曾經虛弱到連對戰江正雲之流都有些力乏，此時怎麼能那麼容易對抗得了上古神人宇淵呢？
寧小如原本放下的心此時又揪了起來。
現在顧玄觴正是需要穩固補充靈力來恢複的階段，顯然對方戰鬥經驗非常豐富，而且貌似也知道顧玄觴這一點，因此才趁此機會卷土重來。
整個密林此時一片狼藉，巨大的石頭在這場抖動中輕易的便化成了細碎的小石子了。
連這樣的石塊都已經碎裂，更不要說那些成截的樹枝了。
這是怎樣的靈力才能將方圓幾裏之內的堅硬的石塊都能瞬間碎裂啊！
顧玄觴冷笑了一聲，寧小如回過頭去，才發現顧玄觴依舊閉著眼睛。
想來他應該是用神識來感知四周了。
她正這樣想了，突然就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像是有了質感，仿佛成了透明的膠體，很快以顧玄觴為中心，這透明的膠體蕩起了一層細小的波紋，由裏向外擴散了出去。
隨著波紋擴散，原本震蕩的越來越厲害的地麵很快定了下來。
這就是他們的能力？
這都是到了什麼樣的修為才能有這樣的能力？
寧小如有一種感覺，便是天地間的萬物都能被他們利用和操控一般。
這便是運用天地法則？
如果說飛升前夕的九黎的修為都無法抗衡宇淵，那麼能運用天地法則的宇淵和顧玄觴該是什麼境界呢？
寧小如覺得自己的腦瓜子不夠用了。
隻能說之前的顧玄觴，不僅僅是失憶那般簡單，而是修為似乎是被封印了。
現在的他應該是慢慢的打開了封印。
寧小如現下擔心的並不是顧玄觴的能力，而是顧玄觴體內的靈力能不能在天目山得到及時的補充。
說實話她有些看不懂這兩人之間的爭鬥，不過顧玄觴的麵色越來越蒼白，眉宇間的凝重似乎也是前所未有的。
土石抖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