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有啥區別?
關鍵那些生魂都是被人殺了,送上門的,不吞白不吞。
不得不說,死生界的各個都是大才。
這些大才們的各種行為都能瞬間治好了一個人的心魔。
天底下誰都被心魔二字給整的抖三抖,他卻覺得唯獨死生界這群犢子,這輩子估計就不知道心魔是啥玩意兒。
比如青鳶這副吃相,比如寧小如那就愛戳人心窩子的嘴,再比如顧玄觴那無所顧忌的狂妄······
不,那個叫顧玄觴的奇怪男人有所顧忌。
他好像最顧忌的人便是寧小如,明明說好的,讓他來保護她,結果連他往她的袖口裏隱身一下,都被他一通鞭笞。
關鍵一個元嬰,竟然還能將他這化神期的魂修給製得服服帖帖的。
曲今也是服氣,真特麼是樹林子大了啥鳥也出。
其實,想要製住顧玄觴也不見得沒辦法,眼下寧小如就是他的軟肋。
隻是製住寧小如有啥好的?
息壤竟然認主寧小如,養魂木又是仰仗息壤,而他又仰仗養魂木的養魂果。
這尼瑪轉來轉去,曲今服了,合著自己才是被拿捏的那個。
他想清楚了,估計他這命裏原本就沒有自由二字。
但是此時的不自由又跟幻境裏的不自由是兩碼事。
他自己心裏也是清楚地。
雖說自己的生殺大權還被顧玄觴和寧小如緊握在手,但這兩人並不是布置幻境的那等歹毒之人,更像是朋友。
便是朋友也沒有寧小如這般大方的將養魂木推到他眼前。
所以,她其實對他來說更勝過朋友。
曲今飄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寧小如。
寧小如看著月露杯那虔誠,期待的目光,讓一旁的曲今都有些動容。
他幾乎難以置信,一個隻有築基的女修士竟為了自己的大師兄闖入了危險重重的幻境,以凡人之軀與他周旋,與環境中的傀儡拚殺······
原本都已經不相信女人的曲今,此時心竟動搖了。
眼前竟再一次模模糊糊出現了百年前的一張臉,要不是那個女子,他怎麼可能會被騙進了滿月橋幻境?
女人都是慣會騙人的,寧小如這也是做樣子。
她這樣必定有所圖。
曲今不想再看寧小如了,一眼都不想看。
“給曲今添堵成功,一百滴!”
“給曲今添堵成功,一百滴!”
“······”
一連串的大額添堵,驚呆了正發呆的寧小如。
她剛剛分明沒有做什麼,怎麼就招惹到曲今了?
不過,這情況也不能問啊!
魂修是個很特別的物種,尤其關於心神,更何況曲今都能看得出來她是生魂糅合進的這幅肉體,所以她更不敢有所表示了。
於是,沐浴在曲今那大額的添堵中,寧小如舒爽的看到了月露終於凝結的那一刻。
仿佛米粒般大小的露珠靜靜地躺在杯底,在如絲的月華中,珠光寶氣的露珠散發著難以言說的貴氣。
那氣質跟顧玄觴是真像!
從露珠凝結的那一刻起,寧小如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