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鮮豔欲滴的靈果,寧小如吞了吞口水,手指徑直的捏起一顆靈葡萄塞進嘴裏。
甘甜。
顧玄觴再次出聲,隻是聲音有些不自在:“葡萄和丹藥長得很像嗎?這你都能認錯?”
寧小如懵了一瞬,緩了緩才反應過來:“沒認錯,就是看到這葡萄很想吃,所以先吃顆葡萄再吃丹藥啊!”
“啊!”她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了一下,確認剛才隨手將衣服穿上了,這才放下心。
顧玄觴顯然聽到了她倒吸涼氣的聲音,關切道:“怎麼了?”
“大師兄,你在哪?你能看到我吃什麼東西?”
“剛剛我在······你不會也能看到吧!”
顧玄觴一下子沒了聲音,緩了緩,他才開口,隻是語氣卻是帶著一半心虛,一般尷尬:“我就在窗口這邊,能看到你吃什麼是因為我剛剛用了神識,但你剛才在溫泉裏,我沒有用神識,隻是聽到你出來了,知道你泡完了,所以才用神識掃過。”
真是小人之心了······寧小如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但認輸的永遠不是她寧小如:“哼,不讓我用神識,偏偏你總是用神識,以後沒我允許,你也不能用神識。”
“好!”顧玄觴此時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一邊用術法小心仔細的弄幹她的頭發,一邊看著她那倔強的小表情,輕笑著答應。
寧小如一屁股坐在長廊上,吞下丹藥,瞬間覺得四肢都舒服了許多。
她愜意的趴在長廊上,神識開始迷糊,突然覺得一陣涼風襲來,腳脖子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
寧小如瞬間清醒過來,抬眼看清楚顧玄觴正給她的小腿上的傷口上傷藥,重又懶懶的趴了回去。
“這怎麼傷的?”顧玄觴眸光了閃爍著認真。
這傷口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很疼,後來一路跟著曲今,提心吊膽的,注意力全被轉移了,後麵就完全記不起來了。
要不是顧玄觴看到,她自己都不曾繼續注意。
“在幻境裏遇到一個用傀儡的女人,跟她的傀儡過招時,一不小心被她的傀儡給劃傷了,沒事了,結痂都不疼了。”
瞧著寧小如那無所謂的口吻,顧玄觴神情明顯嚴肅了起來:“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是你自己的。”
寧小如迷迷糊糊的笑:“哎呀,我知道,小傷無所謂的。”
顧玄觴終是歎了口氣:“以後萬不可再這樣冒險了,我的身體我自己能解決。聽到沒?”
寧小如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答應,神識已經模糊了。
在幻境裏折騰了一天一夜,精神高度緊張,這剛出來又被顧玄觴體罰了半宿,她累的不行,再也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竟是在養魂木溫暖的魂光裏。
她睜開眼睛,想象著自己肯定渾身酸痛,結果發現,竟然渾身一派輕靈自如。
養魂木收回魂光,清晨濕涼的晨風撲麵而來,寧小如瞬間清醒過來。
她這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又回了死生界。
“大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