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田言身為俠魁,
沒有如何嫉恨他們,在臨走之前,為他們收殮屍體,並且行跪拜禮,此後每逢祭日,都會親自帶人祭拜,掃墓。
眾人離開炎帝六賢塚,
歸途,秦修對田言道:
“田言,如今由你執掌農家,我不希望在看到,農家在從事反秦活動,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自己父皇對於反秦勢力,見一個殺一個,自己也是同樣如此,絕不姑息。
“公子放心,田言知道……噗!”
田言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喉頭一甜,口吐鮮血,嬌軀便要癱軟倒地。
秦修將她扶住,驚道:
“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我沒……”
田言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依偎在秦修懷裏,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姐姐!!”
“姐姐不要丟下寶寶!”
田賜驚慌大叫,手足無措。
眾人此刻方才知道,原來田言早已受傷,而且極為沉重,隻是她性子堅韌,為了大局苦苦支撐,直到此刻方才表露。
噗通!
梅三娘突然下跪,懇求道:
“九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家大小姐,農家不能沒有她,阿賜也不能沒有她,梅三娘永感殿下大恩!”
咚!咚!咚……!
梅三娘不停磕頭。
眾人方才經曆一場鏖戰,各個遍體鱗傷,真氣嚴重不足,唯有秦修狀態良好,也隻有他有能力救田言。
“你先起來。”
秦修淡淡的道。
聞言,梅三娘抬頭仰視秦修,但卻並沒有起身,抿著嘴唇,目光倔強,為了救治大小姐,她甘願長跪不起。
南宮白衣查看後,道:
“公子,田大小姐內傷嚴重,非天象境不可救治,若不急早進行治療,不但對武道修為有損,隻怕還會留下病灶。”
南宮白衣在幼年時,曾隨父親學過醫術,剛才他為田言把脈診斷,發現情況不容樂觀。
秦修沉吟少許,道:
“你精通醫術?”
“知道一些。”
南宮白衣點了點頭。
行走江湖,在刀尖上舔血,經常受傷,不精通醫術怎麼行。
秦修又問道:
“那麼依你之見,如何醫治最好?”
“公子,田大小姐被大陣所傷,地澤大陣極為特殊,傷了髒腑,我若判斷無誤的話,應該采用水浴療法為佳。”
南宮白衣堅定不移的道:
“水浴療法…?”
秦修目光微閃,神色有些複雜。
低頭向懷中的少女瞧去,但見那傾國傾城的麵容上,盡是憔悴與蒼白,臉頰呈現出病態的嫣紅。
那卷曲的睫毛掛著淚珠,狹長的美眸緊閉著,極力隱忍著痛苦,逐漸陷入昏迷,人事不省。
秦修對田賜問道:
“阿賜,田言是你姐姐,是否要用水浴療法,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水浴療法,乃是比較常見的療傷之法,通常用於師徒之間,還有同性之間,但是男女之間則很少用,畢竟觸及隱私,很是羞澀。
田賜帶著哭腔道:
“寶寶不想姐姐有事,寶寶隻想讓姐姐好,用什麼辦法都可以,隻要能幫到姐姐就行。”
“好,我明白了。”
秦修讓田賜把梅三娘攙扶起來。
如今田言因為重傷而昏迷,唯一的親人已經表態,可以使用水浴療法,正所謂救人如救火,秦修當即帶著田言回到四季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