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給徒弟見麵禮確實是理所應當的，隻是回想起來，秦淮這孩子這麼些年，竟從未給自己送過禮物。
秦淮不知道他們心裏想了些什麼，義正言辭地將平板交到顧清清手上。
“你去調查離城魔修之事，為師知你心中苦悶，滅門之仇無以得報，為師便以此作為見麵禮，”
秦淮指了指一臉懵逼的顧清清手中的平板。
“此物對你尋找魔氣頗有助益，畢竟報仇還是要親自動手才來得痛快！限你三日內找到魔氣源頭，屆時為師和你師祖會一同出手，剿滅魔氣源！”
......顧清清真的很想把平板扔到秦淮的臉上，她不是個聾子啊喂！
剛剛明明是江時要鍛煉他，讓他去尋找魔氣，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轉頭就丟給了自己！
但她不得不應下這份差事，畢竟現在的“顧清清”，是一個剛被魔修滅了滿門的修士。
甚至她還要高高興興地接受這份“見麵禮”。
目送顧清清離開，秦淮滿意的看著係統顯示的江時黑化可能性又降了一個百分點。
完美。
看來大方向是對的，隻要避免顧清清和江時接觸就好了。
離城是一座在整個東珩大陸都能排的上號的大城，裏麵凡人與修士混住。
雖然這裏的修士數量，是這種混住的城裏最多的，但凡人的數量仍然相當可觀。
畢竟修士嘛，大家都懂，要麼是不婚主義，要麼是丁克主義，就算生娃的，也多是獨子獨女，再慘一點的，生個雙胞胎。
要再多，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但凡人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三妻四妾、子孫成群那都是常見的事，基數可觀的凡人才是生生不息的根本。
因此離城的律法，大多都是限製修士，保護普通百姓的。
比如不可在城內使用攻擊性術法，損壞了百姓的物什必須照價賠償，白嫖食宿這種行為更是嚴令禁止等等。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江時和秦淮離開鳴翠樓之後都做了偽裝——其實也就是換了張臉。
江時的容貌，在凡人之間也相當有名，兩人剛到離城時，還差點被一家凡人富商擄走。
嗯，當然是為了劫色。
最後忍無可忍的江時抬手掀翻了那個富商的馬車，那個富商從馬車中滾出來，光溜溜的一身肥肉，讓周圍看熱鬧的人直呼惡心。
自那之後，江時便一直用假麵。
兩人在離城逛了三天，一直未曾露麵的顧清清才終於給秦淮發來傳音。
“師父，魔氣的源頭似乎並不在城內，而在城郊以西五百裏的深山之中，我在西門等你們，速來。”
聽完消息，秦淮再一次偷偷問係統。
“真的不能直接把她刀了嗎？我感覺她問題很大啊。”
係統的聲音也壓低，像是在說悄悄話。
“是這樣的宿主，當你對顧清清起殺心時，係統的大數據預測數值並沒有變化，這說明顧清清雖然是重要人物，但她隻是一個浮在表麵上的因素，並不是根本原因。”
“了解了，話說你那麼小聲做什麼？你不是號稱等級超高，江時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現你的存在嗎？”
“......我害怕。”
“......我也是。”
結束了和係統的秘密交流，兩人已經來到了西城門，果然看到了早就等在那裏的顧清清。
“師父，這些可疑的人裏，隻有五個人不是離城本地人，之前那三名入魔修士，也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散修，我一路跟隨他們，發現他們在第二日不約而同地出了城。”
秦淮挑了挑眉，看著平板上的光點軌跡記錄，這五個人離開鳴翠樓後，行動軌跡沒有任何交集，卻又在第二天的同一個時間，從不同的地方出發，自西城門離開了離城。
江時看著秦淮思考的樣子，頗感欣慰，他手中捏著秦淮昨日給他買的一根狐狸毛劍穗，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那就走吧，讓我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淮做副主任醫師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是做慣了領頭人的，此刻氣場一開，倒也像是那麼回事。
五百裏的距離，眨眼便到了。
這林中常年有妖獸出沒，人跡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