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的在門口堵了一會兒,才喊了季安魚一聲“顧太太”。
顧寒川在裏麵從始至終沒有出聲。
季安魚何嚐看不出來溫可兒拙劣的演技,那領口分明就是她自己弄的。
她之所以選擇來找顧寒川,隻是想當麵跟他對峙。
“讓開。”
季安魚聲音淡淡的。
看見季安魚這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溫可兒氣得牙癢癢,但還是順從的從門口離開。
顧寒川戴著一副防輻射的黑框眼鏡,正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忙什麼。
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在鍵盤上敲擊兩下。
季安魚定定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才發現,原來顧寒川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的冷漠。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咖啡色眼睛,刀削般的下頜骨,微抿著的幾乎貼近肉色的嘴唇。
這分明是一張不近人情的臉。
足足有五分鍾,顧寒川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電腦。
等他總算將手上的事情忙完後,他才關上電腦,第一句話卻不是對一直站在他麵前的季安魚說的。
“可兒,把這個拿去人事部。通知股東,下午兩點開股東會議。”
溫可兒故意將季安魚擠到一邊,接過顧寒川手上的U盤。
等溫可兒離開了辦公室,顧寒川這才看向季安魚。
他摘下防輻射眼鏡隨意擱在桌子上,曾經總是含笑的眼睛此刻滿是冷漠。
季安魚看著這樣的顧寒川,突然有些不敢對峙了。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不是嗎?
顧寒川有些奇怪季安魚今天的打扮,即使寬鬆的運動裝也無法遮掩她姣好的身軀。
他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顧寒川喝了一口咖啡,看著半天不作聲的季安魚。
“有什麼要問的,說吧。”
所有的手續都辦的差不多了,他也沒有繼續演戲的必要了。
季安魚看著眼前冷淡的男人,怎麼也無法將他和之前笑意溫柔的顧寒川聯係到一起。
她覺得又有些眩暈了,不得不伸出手撐在桌子上。
顧寒川放在桌上的手指動了動,下意識想要去扶她,最後又忍住了。
“不舒服就去沙發上坐著,我現在有時間聽你慢慢說。”
季安魚緩了緩,將那個U盤掏出來。
“這裏麵的錄音,是你錄的?”
顧寒川接過U盤仔細看了看。
“原來是落在家裏了,這份錄音隻不過是為了多一重保障,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
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將U盤放在桌麵上。
“你應該已經聽過錄音的內容了吧,那我就不用再解釋一遍了。錄音的內容都是真的。”
聽見他親口承認,季安魚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淚水,大顆大顆的淚水砸在辦公桌上。
顧寒川皺了皺眉,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他知道季安魚是淚失禁體質,一點很小的情緒刺激就會讓她流淚。
“所以,這一年多你一直都是在演戲?”
“是。我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得到你的喜歡,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季安魚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顧寒川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下又一下將她的心切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