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跪下給穆雲翼和高以純磕頭:“若是沒有元寶哥哥和三哥,就沒有我的今天。”
高以純把他攙扶起來,穆雲翼問:“我跟老姑研究過了,她的意思是讓你繼續讀書,將來再往上考,你今年十三歲,也可頂門立戶,我和以純哥商議著,把鬆林街那套二進的院子給你們娘倆,以後你可以專心讀書……”
墨香立刻驚道:“元寶哥哥,你不要我了?”
穆雲翼笑道:“你別著急,你跟我學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我的學生了,現在考中秀才,就算是出師了,以後你去縣學裏讀書,住在城裏也方便,另外老姑作為秀才娘子,也不能再擱飯莊的廚房裏忙活,你不心疼你娘麼?老姑這幾年攢下了一些梯己,我和以純哥再給她添點,在城南置了五十畝地,也夠你們娘兩個開銷了,再有什麼難處,再來找我和你三哥,說到底咱們還是一家人,就算你搬出去住了,這份感情也還是在的。”
然後是計秋時,又跪在地上哭著懺悔:“學生沒用,又落榜了,愧對老師的期望……”
穆雲翼擺了擺手,忽然目光落在門口的高學成身上,頓時就一皺眉:“你來幹什麼?”
高學成看見穆雲翼注意到自己,立刻快步走過來,幹淨利落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學生高學成,給小公爺磕頭了!”
穆雲翼差點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你這是幹什麼?你趕緊起來,我可不受你的拜。”
高學成道:“學生過去有眼無珠,怠慢了小公爺……”
穆雲翼趕緊擺手打斷他的話:“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呢?當初我和以純哥還有小五處境那樣的艱難,你不聞不問,後來在飯莊裏也已經說清楚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啊,還真是天性涼薄,倒插門去了別人家,還把老家的幾十畝地都給占去了,弄得他們三家這兩年就差沿街要飯了,高學信索性把孫子都賣給我了,你們高家人……算了不說了,寒露,去把他請出去。”
高學成還要說什麼,寒露一伸手臂:“請吧!”高學成還要不走,寒露直接喊外麵的侍衛進來,一左一右把高學成架出去,扔到公府門外。
高學成滿臉頹喪,這次是他嶽父讓他來跟小公爺搞好關係,他辦不成,回去之後,恐怕又得是一頓板子,他娘子說不定還得讓他頭頂雙鞋膝跪搓板,但是……也沒法子,他整理整理衣服,又看了一眼東昌郡公府的大牌子,心知自己這輩子是不管怎麼努力,也撼動不了人家分毫了,人家不僅是超品公爵,更有個手握實權的王爺大哥。不過這口氣可以出在那個賤人身上,隻要自己考中了進士,將來做了高官,哼,一個小小的推官又能算得了什麼?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罷了!他氣哼哼地往城裏去了。
當天下午,穆雲翼又把幾家找來,在長樂軒設宴,大擺筵席,慶祝高以清他們三人同時考中秀才,薑長有一家子也來了,還把高以恬和高以恬去年生的兒子也抱來了,跟商益的兒子一起放在搖籃裏,兩個白白淨淨的瓷娃娃,穆雲翼最喜歡小孩子,每次都要他們抱孩子來。
高以恬早已經被扶正了,成了薑家正經的兒媳婦,薑長有把家裏的財政大權都教給她搭理,她性子溫柔嫻淑,脾氣暴躁的薑瑜偏偏對她言聽計從,夫妻倆性格互補,琴瑟相合,小日子過得倒也美滿,如今薑瑜有考中了秀才,雖然說不打算考舉人,但也把一家人歡喜得不行,於是在酒桌上,薑長有又開始端著酒杯,挨桌說話拉關係,上躥下跳。
穆雲翼也很高興,在他心裏,高以清就跟他兒子差不多,他考上秀才,穆雲翼真的是打心裏眼裏往外高興,喝了點酒,也跑到台子上親自獻唱,青蘿和芳官各穿一身青衫粉裙,分別坐在席子上,東西相對,各以琴瑟相合來伴奏,兩人在穆雲翼看來,都屬於音樂大師的水平,不管什麼曲子隻要哼哼一邊,他倆就能彈奏出來。
穆雲翼麵色潮紅,站在台子上抒情演繹:“人生路,快樂少年郎,在那崎嶇——崎嶇中看陽光!紅塵裏——快樂有多少方向。一絲絲像夢的風雨,路隨人茫茫……”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小爺不是吃素》的,到今天就算是徹底落幕了,按照我原來的提綱,主線已經全部寫完,細枝末節因為一些緣故,刪掉了一部分,無傷大雅。總之呢,是穆穆和以純,從此在郡公府裏過上了王子和王子之間的那種沒羞沒臊的生活。
最後送上一段歌詞
你是我的小呀小元寶兒
怎麼愛你都嫌太少
大大的眼睛照見我的身高
願我們越來越好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