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評價長輩嗎？葉顯清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她人還挺好的啊。”
翟翠萍看著她的眼睛。
葉顯清過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子繼續說道，“就是有點古怪。”
翟翠萍輕輕點了點頭，“她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都是個古靈精怪的性子。”
古靈精怪的啟瑭師姑，葉顯清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
“不，不應該這麼說，”翟翠萍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跟她比起來，簡直不知道要乖多少，啟瑭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調皮搗蛋，就沒有她不敢做的，當時她師父，也就是我師叔暮雲子，簡直拿她沒有辦法。”
葉顯清有點奇怪，那啟瑭師姑怎麼現在這樣了？
難道是玩傻了？
“因為她的性子，暮雲師叔一直不敢讓她輕易出去曆練，怕她結下什麼仇家，都是讓她和同門一道出去。直到啟瑭修成了金丹，才允許她獨自在外曆練，”翟翠萍頓了頓，然後說，“其實我師叔其實不需要擔心這個，啟瑭雖然調皮，但心地很善良，其實很招人喜歡，當時我們同門中，很多師兄弟都很喜歡她。”
葉顯清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也許是翟姨姥姥的語氣中那些隱隱的歎息和惋惜，聯係剛剛啟瑭長老乖張的舉止，她心裏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莫非，發生了什麼事嗎？”
翟姨姥姥點了點頭說，“啟瑭愛上了一個男人，並且懷了他的孩子，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臨盆了。”
我靠，未婚先孕啊。葉顯清在心中暗自感慨，難怪暮雲子不敢讓啟瑭長老亂跑。
“那，那後來呢？”
“我師叔當然很生氣，因為啟瑭是一個人回來的，可見，那個男的根本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那也不一定啊，”葉顯清說，“會不會那個男人是個普通人，就像天仙配，還有白蛇傳那樣，當然我不是說師姑是蛇精······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那個男人其實也不知道？”
“不可能，哪有男的會這麼傻，連和哪位女子過從甚密都毫無所知嗎？況且，熏宮曾經在外曆練時見過啟瑭和那個男人，據她說，那個男人也是個修真者，並且修為很高，”翟翠萍說，“不管如何，啟瑭那時已經身受重傷，並且死也不肯說出那個男人究竟是誰，這觸怒了我師叔暮雲子，於是待啟瑭生完孩子後，他將啟瑭關了禁閉，並將那孩子送人了。”
“啊。”葉顯清忍不住叫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說，我師叔怎麼這麼不近人情？”翟翠萍問道。
葉顯清有些訕訕地摸了摸後腦勺，“我覺得，師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意思，隻不過，啟瑭師姑恐怕無法理解吧。”
“我師叔這麼做確實有他的理由，”翟翠萍說，“那時候正值蓬萊來犯，各地修仙門派頻頻失守，定天山、銀光洞兩大門派最先被滅，幾個月後，太歲宗、赤霄派一幹首屈一指的門派也元氣大傷，那是真的血流漂櫓，而那些百年傳承的小門派，更是十不存一，連帶著天下百姓大亂，除了離得遠的迦樓刹、行事隱蔽的玉女教外，各大門派皆不同程度地受了衝擊。”
葉顯清上一次聽蓬萊大亂還是說天罡閣的南海保衛戰，雖然有意思，但畢竟是人家的事。這一次聽到了跟青萍山莊有關，不由得興致勃勃，聽得越發入迷，“那咱們山莊怎麼樣了？”
“青萍山莊當時因為地處山嶺間，倒沒有太傷元氣，不過這僅限於在莊內的弟子，有很多在大亂期間還在外曆練的青萍山莊弟子，自此以後，都沒再回來。”翟翠萍說到這裏，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葉顯清從沒見過這些師叔師姑，但是這個時候，她心中也不禁希望他們是在哪個秘境中曆練，隻是花費了太長時間······
翟翠萍平複了一會心情，而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忽然跟你說這個嗎？”
嗯？難道不是為了介紹啟瑭師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