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恨死了(1 / 2)

上課而後訓練,才能明白,人的精力會有限度。以前總覺得掉線的鎢絲燈一擺一擺催眠,現在卻覺當你真得很疲乏時候,你的眼皮一黏一黏也會造出那種簡單重複催眠的效果,昏昏欲睡。

鈴蘭蘭忽然來找我,以一種少有的情緒狀態,平日裏總覺得她什麼事都不會很心煩,好像很多事都是小事一樣在她看來。可是她今天看起來那麼疲憊。

“她說‘我都恨死了’,你知道嗎?在我確認我是受害者的時候。”鈴蘭蘭疲憊得說。

這是一個或許關乎競爭的故事。

“你很累。你看起來很累。”我問鈴蘭蘭。

“以前我隻要專心探索我自己既有的領域,可是那個領域忽然打破了,我看見了我從未很意識到的一種危險,而我竟然沒有什麼危機感。一個新領域很難在短時間去了解明白,可我很想早點明白,這種急功近利就要耗竭我。”鈴蘭蘭說。

“你能想象如果你資質比較平,又要獲得競爭力,你會做什麼嗎?”鈴蘭蘭問我。

“這不就是我嘛,資質平平”我習慣性謙虛得調侃一下,“要麼有多少力氣吃多大餅,知天命常知足,要麼就非正常手段競爭?”我語氣嚴肅些問。

這個問題忽然可以延展出“你會騙婚嗎”“你會推銷給人完全離譜的物件嗎”“你會不記其他人後果去做很大動作嗎”……“我是那種比較懶的人,懶得惹事再去拖拖拉拉處理,懶得多生是非。所以一般不會去太損人,我覺得損人是危險的動作,是一種賭。”我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從來沒覺得這種非正當小手段能掀起什麼大浪,總覺得那些都像是作弊小伎倆糊弄自己罷了,在真正大考麵前都是浮雲都會現原型。可是我這一次這幾次慢慢得覺得,人生沒有那麼多大考,沒有那麼多人嚴格在意誰對或錯,而且生命可以很脆弱,軀幹可以很脆弱,精神也可以很脆弱,可能別人一個很小的小伎倆可以給你帶來很大的困擾。”鈴蘭蘭一頓一頓得說,若有所思著。

“然而事實上就是有人研究權術的。就像有你這樣的人研究核心競爭力一樣”,她頓了頓,“或許從整體利益看,如果研究權術能有很好的效果,也並不為人們所拒絕。”

“研究權術如何出效果呢,這個路徑真的走得通嗎?我也可以去其他圈子,拉扯其他人,然後怎麼樣嗎?兩個人的時候就阻礙工作,人多的時候就靠前就體現自己動作快,然後踩別人一腳,大聲嘟囔為什麼被踩的人真是讓自己恨死了,竟然有狀態有情緒。把其他人拉踩下,然後就能成功嗎?真要是有什麼偏門成功之道,倒是不妨礙我也知道了解一下。”我說。

“她的目的是隻留她一個。但是資質平平又不得不多招。大概就是招幾個,被踩幾個,最後泄氣真就隻留她一個吧那種。賭新招的人比她更平平,賭新招的人清高嬌氣,或者賭不招了。大概就是成功賭中求吧。”我又說。

“對你的影響很大嗎?”我問。

“其實沒有很大。如果她想妨礙我的進展,其他人並不是白紙一張,有時候我要做的工作連當事人都猜不到我會怎麼開展,其他人就算受影響不配合也有限,而且並不是白紙會有人配合的。再加上我也在跟其他人接觸,有些人會同時認識我們,同類可以在人群裏認出同類。那如果在人多地方又出來表現呢,也說了資質平平,想跳跳不動。”鈴蘭蘭說著,抿著嘴,又撓了撓頭,好像自己也覺得沒有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