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薑旖星吃痛,輕呼了一聲,
“好痛……”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軟糯的聲音因為尾調的拖長而顯得委屈巴巴的。
像隻可憐兮兮的小貓向主人撒嬌。
宴遲禮呼吸微微一滯,走上前俯身,迫切地想要查看薑旖星的傷勢。
可又怕嚇到她,隻好柔聲問道:
“讓我看看好嗎?”
薑旖星整個人暈乎乎的,隻聽見耳邊溫潤低緩的聲音,懵懵地眨了眨美眸。
而後緩緩抬起頭,對上男人清雋如玉的容顏。
一時間忘了額頭上傳來的鈍痛。
本就因醉酒而霧蒙的雙眸變得愈發瀲灩,在清透的燈光下像是盛滿了星河。
薑旖星捂著額頭,愣愣地看著麵前矜貴清冷的男人。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男人問的問題。
偏軟的嗓音帶著幾分魅:
“你……你要看森麼……”
宴遲禮薄唇微微上揚,將附下的身子又往前壓近了一寸。
近到他可以聞見薑旖星身上恬淡誘人的果酒香氣。
緩緩地揉進自己的威士忌酒香中。
彼此糾纏在一起。
“額頭,還痛嗎?”
宴遲禮輕聲又問了一句,視線落在她雙手緊緊捂住的額頭上。
薑旖星像是後知後覺般才反應過來額頭上的鈍痛。
嘴角一撇,嬌嬌柔柔地回了一句:
“痛!”
宴遲禮眼底的笑意深了些許,半哄半誘:
“乖,”
“把手放下,給我看看。”
薑旖星眼底水霧茫茫,下意識地按照男人說的將手從額頭上拿開。
少女肌膚嬌嫩細膩,經不住半點搓磨。
瓷白的額間已經赫然紅了一片。
宴遲禮心微微一顫,眉間緊蹙。
抬手扣住了薑旖星的後頸,將人往自己的懷裏帶。
溫熱的手掌幾乎完全包裹住了薑旖星纖細的脖頸。
耳尖的珍珠一下下地晃動,擦過宴遲禮的虎口,帶來些許涼意。
“紅了。”
宴遲禮的嗓音沉了下去,取出手機給喬特助發了一條信息:
【讓溫敘白來天台。】
薑旖星依舊迷迷糊糊,被男人扣住的後頸傳來陣陣酥麻。
可她又不敢亂動,就那麼乖乖地待在他懷裏。
甚至有些貪婪的想一直待著。
宴遲禮將手機收好,微微彎下腰,手臂繞過薑旖星的膝窩將人一把抱了起來。
薑旖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抓緊了男人身前的襯衫。
挽著頭發的一根玉簪悄然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了兩段。
失去束縛的發絲垂落,掉在薑旖星的頸窩處。
又被江風吹起,若有似無地掃在宴遲禮的脖頸處、喉結上。
一下又一下。
讓宴遲禮的呼吸都驟然緊了幾分。
“我的簪子……”
薑旖星有些不滿,輕聲嘟囔了一句,掙紮著想要從男人懷裏下去。
“別亂動。”
宴遲禮的手緊了幾分,眉梢低垂,溫潤的嗓音裏是幾不可查的克製。
薑旖星眨了眨眼,有些哀怨地盯著他。
下一秒,又被美色迷惑住。
麵若冠玉,朗如清月。
是薑旖星最喜歡的矜貴清冷、疏離倨傲。
她伸出蔥白的玉指戳了戳宴遲禮微微滾動的喉結。
明明是命令的話語,卻因軟和的語調聽起來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