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綠茵叢叢,窗外的麻雀嘰嘰喳喳,溫酌意耳邊的丫鬟絮叨聲也叭叭地說個沒完。
“糖丸,你就不能停下來歇歇嗎?”溫酌意實在受不了糖丸的叭叭小嘴,隻想現在能好好睡個回籠覺。但她這個丫鬟雖未嫁但卻提前長了個老婆嘴,所以可憐的溫酌意已經聽了她半個時辰的嘮叨聲了。
“小姐,我最善解人意的小姐,該起床了,老爺剛才都派人催了兩次了。”糖丸聽到了自家小姐的嘟囔聲,隻好搬出老爺來,好讓溫酌意有起床的動力。
但她還是不清楚自家小姐對自然起的執著,溫酌意翻了身並將被褥直接蓋到了自己的頭上,用來屏蔽糖丸的催促聲。糖丸看著裹成個球的小姐無可奈何,隻好一直在催快起床。
“阿眠,我們要搬家了。”溫柔的女聲在溫酌意蓋了層被褥的耳邊響起。然後溫酌意手中攥的被褥被人強行用蠻力扯了出來,溫酌意睡得通紅的小臉蛋就暴露出來了,少女的碎發因為悶的貼在了紅裏透白的額間和臉頰上 ,溫母看著自己閨女睡得這麼入迷,即使不忍心,但心中秉著我都起來了別人再睡就不健康的想法,一邊哄著溫酌意起床,一邊準備挑個地方拉,把溫酌意撈起來。
“不麼不麼,再讓眠眠睡會。”溫酌意一聽到是母親的聲音,直接堅定了繼續睡的想法。昨晚溫酌意可是費了老大功夫才安排好自己在京城郊外的莊子,以便自己一家回京過年時可以享受一下紙醉金迷的日子。
溫酌意還沒幻想出來溫泉中她坐擁幾個男人時,倜然就被一種力量拉了起來,上半身直接脫離了溫暖的被窩,十月份的冷氣一下子就順著她的衣領,袖口鑽了進去,刺激得溫酌意直接睜開了眼。
溫母看見閨女睜開了眼睛,也就把現在他們家的情況告訴了溫酌意。
“好眠眠,快起來了,你爹他被丞相舉薦了,升了官,不過得到京城任職。”溫母將這個重磅信息告訴了她。
果然,這招有效。溫酌意的八卦之心一下燃起。隻見溫酌意掀開了被褥,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問道“嗯?咱家和丞相有什麼關係?”溫酌意五歲的時候,溫父溫母就帶著家當來這個小縣城當縣令,活得逍遙又自在。
“哦,丞相就是你外祖父啊。”溫母慢慢地解釋道。
“丞相是我的外祖父!”溫酌意震驚地說,連帶著耳朵都變得通紅。溫酌意腦海裏一個人前高冷霸氣人後幼稚搞笑的顧家老漢馬上對應成丞相的身份,心中直接笑出了聲,還是叉著腰那種笑,嗬,叫他光有閑工夫在府裏府外滿處竄,哪有人過年叫自己外甥練字守歲的,重要的是他還在旁邊吃東西,吃完就睡覺,留著一眾外甥孫子在那挑燈夜讀,但同時溫酌意也慶幸到幸虧自己隻在外祖父家過了一次年。
“你外祖父是最近才被皇上提拔成了丞相。”
“那為什麼爹一直當的是一個縣令。”
“為了你更好的成長,這不咱上邊有人了,你爹馬上就升官了。”
溫酌意一臉的不相信,就衝她爹一回家就去軟願園這一行為,來這絕對是因為他愛她,她愛他。還為了她,那把昨天送母親的暖玉給她,還有那套珍珠頭飾給她啊,但是是咱上邊沒人的原因嗎,還不是我爹懶得隻能處理完小縣城的工作,其他沒有作為嗎。溫酌意這番想著,一邊把自己的腿從被窩裏拉出來,一邊伸手等著糖丸給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