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露西婭十分錯愕的看著沈玨被一拳打飛,撞在牆上吐出一口血,昏厥過去,生死不明。
她略微回頭,就看見溫慕白搖搖晃晃扶著床沿,站在床邊。
“你醒了!”露西婭瞪大雙眼,又驚又喜,真的很難形容當下的心情。
溫慕白捂著額頭,感覺整個靈魂都在被拉扯,強忍著頭痛欲裂的感覺,對著露西婭扯出一個勉強的笑臉,安撫道:“你把金丹還給我,方才恢複一絲清明。”
說著,他上前一步,解開束縛住露西婭雙手的領帶,還小心翼翼的將紐扣一顆一顆係上。
露西婭驀然想起,自己在荒郊野外生病,缺醫少藥。溫慕白曾經為了救她,把自己的金丹渡給她。
而她剛才對溫慕白深情一吻,讓金丹感應到真正的主人就在身邊,回到溫慕白體內,誤打誤撞喚醒溫慕白。
露西婭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想到最近經曆的種種,委屈的鼻子發酸,眼含熱淚,忍不住撲進溫慕白的懷裏,緊緊抱住他,在他懷裏抽泣不止。
溫慕白也緊緊回擁她,在她的頭頂落下輕柔的一吻。
來不及溫情,露西婭覺得下腹墜痛,一股熱流湧出。
她低頭一看,看見鮮血順著自己的大腿,在床單上暈染開一朵刺目的紅花。
露西婭想到腹中的胎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神色又慌張起來:“送我去醫院!快!”
溫慕白的狀況也很糟糕,他臉色慘白,由於走火入魔導致經脈逆損,全身的經脈無時無刻都在叫囂,痛徹心扉。
又因為艾文為了控製他,不僅僅催眠使他遺忘,還在催眠的世界,為他編造一些莫須有的記憶。
導致他此刻有些恍然。
他剛剛清醒,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艾文給他植入的記憶,究竟哪一個才是自己。
一時間覺得頭痛欲裂,靈魂都要分裂。
所幸金丹回到他體內之後,正在慢慢滋養修複他的身體和靈魂。
但他看到露西婭情況危機,也管不了自己。
“我把金丹渡給你!也許能救回這個孩子!”說完,他張嘴湊近露西婭,想要再一次把金丹渡給她。
“絕對不行!”露西婭痛的渾身冒汗,還是用盡全力將他得臉推遠,斬釘截鐵道:“送我去醫院!快!”
如果失去金丹,萬一溫慕白又陷入操控,她不能冒這個險。
地下房間唯一的通道就是那部電梯,需要沈玨或者墟裏管家的瞳孔,指紋和聲音三重認證才可以開啟。
電梯門用超厚的鋼板隔絕一切。
溫慕白不敢耽擱,用被子將露西婭像蟬蛹一樣裹起來。召喚出冰心,抱著她,禦劍用自己的後背,狠狠撞擊天花板。
這個地下房間是按照防空洞的標準建的,貨真價實使用堅硬無比的材料。
可他硬生生用脊背撞出一條血路。
他用最快的速度,禦劍送露西婭去曾經去過的那家醫院。
醫生將露西婭推進手術室,安排一個年輕的小護士給他清理後背的傷口。
小護士見溫慕白麵容英俊出塵,還十分前衛帶著一副紅色美瞳,覺得他又酷又颯,忍不住抱著醫療器械多看兩眼。
她走到溫慕白身後,用剪刀剪開他的衣服,才看見後背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最為慘烈的肩膀處,已經可見森森白骨。
血肉混著泥粉殘渣和布料碎屑,看得小護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小護士心有不忍:“我先給你打一針麻藥,再清理吧。”
溫慕白微微頷首,表示感謝:“有勞。”
艾文為了控製他,給他注射太多的麻藥和鎮定劑,他對藥物已經起了抗藥性。
小護士注射完,才發現麻藥根本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溫慕白毫不在意:“無妨,開始吧。”
說著,他怕萬一太痛,把牙齒咬壞,將一個幹淨的紗布塞進嘴裏。
小護士小心翼翼處理傷口,溫慕白因為疼痛,忍不住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汗順著身體流進傷口,導致傷口像撒鹽一樣刺骨鑽心的疼。不停惡性循環。
小護士好不容易處理完傷口,已經雙眼泛紅。
溫慕白更是痛到意識模糊,眼冒金星,全身被汗洗了一遍那般濕漉漉。
若不是露西婭此刻正在手術室裏,他心中撐住一口氣,怕是已經昏厥過去。
此時,醫生走進來:“你是病人家屬嗎?”
溫慕白一怔,半響才虛弱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