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是你不開口就能不了了之的!”
“你什麼時候把你跟他的齷齪事交代清楚,咱們什麼時候出這個門。”
炕筒裏不斷傳出劈裏啪啦的燃燒聲,炕麵已經燙的能烙餅。
安軍繼續往裏麵添柴,火光在他的臉上上下跳躍。
他眉頭緊鎖,兩眼通紅,枯黃的頭發亂的像雞窩,頂在那顆碩大腦袋上。
蓮香赤裸著身體坐在炕沿上,耷拉的腦袋倚著牆。
嘴唇幹裂,臉色蒼白,長長的黑發打著結,遮在胸前。
紫的青的掐痕,像紋身一樣,散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隻有她知道,那有多疼。
他的聲音像悶雷,震的她的腦袋瓜子嗡嗡的,心裏直打顫。
她閉著眼睛,艱難的吞咽一下,喉嚨痛的,早已說不出話來。
“有人不隻一次的看到你坐在他的車上,還有說有笑的。”
“你不是一直都是敢作敢當嗎?這次怎麼慫了?”
他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掏出手機,劃拉幾下,往她手裏塞。
“你現在就跟他聯係,約他見麵,然後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她緊握著拳,胳膊往回縮,夾在胳肢窩裏。
“你不打,行,你告訴我,怎麼跟他聯係。”
她緊閉著眼睛,已經被他熬了三天,不讓吃喝不讓睡,眼睛幹澀且刺痛。
他揪住她的頭發,往後扯著,逼的她抬起頭,麵對著他。
“別給我裝死!睜開眼睛看著我,給我指出來,手機裏哪個是他。”
“媽媽,媽媽……”
院子裏傳來孩子稚嫩的喊叫,蓮香的心揪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安軍立馬跑過去,插上門栓,回頭看著她,表情痛苦猙獰。
“你兒子來了!他如果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會怎樣?”
蓮香從炕上滑下來,躲在角落裏,眼淚掉下來。
她絕不能讓孩子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她害怕了,安軍知道這就是她的軟肋!
安母緊跟著追進院子,“浩浩,別跑!小心摔跤。”
敲門聲響起,“媽媽,開門!媽媽,吃飯啦……”
敲門聲更響,安母叫道:“安軍,快開門,兩個人整天關屋裏,飯也不吃幹什麼呢?”
安軍衝門口吼著:“帶上孩子,滾!”
“爸爸,開門,我要媽媽。”
“滾……”
安母抱著孩子來到窗口,往裏麵看去,空空蕩蕩的,隻剩下一個炕,驚叫著:“安軍,裏麵的東西呢?”
“劈了當柴,燒了炕。”
安母:“你這是為什麼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想幹什麼?你把蓮香怎麼了?”
安軍伸過手,他的手像鉗子一樣夾住蓮香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蓮香拚命轉過身子,背對著窗戶。
“怎麼不敢回頭?是不是沒臉見你的兒子啊?現在交代還來得及。”
“呸,你個變態!”蓮香心裏罵著,卻不敢激怒他。
他的手抓的更用力,把臉湊到她眼皮底下,粗糙的毛孔粒粒清晰,眼神絕望裏帶著嘲諷。
“來,讓他記住你現在的樣子,有多醜陋,多肮髒。”
他使勁掰她的身體,她拚命掙紮。
孩子拍打著窗戶,哭喊著:“放開我媽媽!媽媽……奶奶……救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