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狂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雨夜朦朧寒冷。
一輛紅色瑪莎拉蒂,飛速從公路上掠過,後方一輛全副武裝的大眾車,緊追不舍。
寧青身上衣衫狼狽,脖頸手腕更是明顯帶著擦傷。
有鮮血,順著手臂嘀嗒落下,劃過白色的紗裙,浸染出一朵朵梅花。
她眼神慌張的瞟向後視鏡,咬牙將油門直接踩到底。
後麵車輛中,一男一女神態放鬆。
女子容貌嬌豔,伸長五指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漫不經心道:“她已經窮途末路了,這一次,我讓她插翅難飛!”
男人亦是一聲冷笑:“籌劃多日,如今,也不枉費我們多年的隱忍了。”
公路很快便到了盡頭。
前方是呼嘯衝撞著礁石的海浪,數米高的斷崖,徹底阻斷了寧青最後的一條生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寧青用力錘打著方向盤,喇叭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她雙目淒涼,無力的往後靠。
“難道……真的是老天要絕我嗎?”
沒一會,後麵的車輛已經追趕上。
一男一女先後下車。
男人走到寧青車邊,直接從大開的車窗伸進手來,打開了車門。
“下來吧你!”
他用蠻力,把寧青從扯上拽了下來,用力扔在地上,絲毫不見憐香惜玉。
“寧青,現在你已無路可逃,把集團印章趕快交出來!”
“孟雲卓!”
寧青盯著麵前容貌英俊的男人,眼神狠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原來這幾年,你對我,不過逢場作戲!”
“你想要的,從始至終,不過隻是我寧家的家產罷了!”
“那又如何?”
孟雲卓冷哼,掃了眼麵前的女人。
一張絕色容顏,此刻已經被血汙蓋住,隻是那雙眼睛,卻仿佛能攝人魂魄一般,深邃迷人。
他蹲下身,手指從寧青眼尾滑過:“我本來,也是想真心對你的,可你不開竅啊。”
孟雲卓眼神迷戀,嘴裏說出的話,卻冷得讓人心寒。
“你不爭奪股份,不搶占總裁的位置,我撈不到一點好處,也就沒有必要跟你繼續浪費時間了。”
“可你妹妹不一樣,我想要什麼,她便能給我什麼。”
寧青聞言,眼神落在身後的女人身上。
“寧溪!”
她將這個名字咬在嘴裏麵,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你這個忘恩負義,養不住的白眼狼!”
寧青情緒波動,眼底一片赤紅:“你怎麼對得起父親的養育栽培之恩!”
“栽培?”
寧溪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寧青,眼底野心,畢露無遺。
“那又如何!”
“哪怕我改了姓,被整個圈子的人恥笑,事事順他心,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好,可最後呢?”
“最後寧家的家產還不是落到了你寧青的頭上!”
“在他眼底,我始終隻是一個外人!”
“一個什麼都不配得到的外人!”
寧溪越說越激動,仿佛以前做小伏低的日子,近在眼前。
她抬腳,狠狠踩上了寧青的手背。
隻聽一陣清脆響起,寧青一聲慘叫,手背呈現扭曲的形狀。
她匍匐在地上,另外一隻手用力拍打著寧溪的腳腕。
寧溪嘴角一歪,腳上更加用力。
“寧青,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配當集團的繼承人,還配高昂的仰起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