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你說那包袱皮兒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啊?再說了,就算是你家的,那誰知道是誰扔在我家柴火垛子裏麵的!”
趙老婆子到底年紀大,吃過的飯多,此時生出了急智,咬死也不能認。
白歲然哪管她認不認,反正現在有撐腰的在,她怕個啥?
她的手緊緊扯著白鴻波的手,還有些微微哆嗦,咽了口口水讓自己鎮定下來,朗聲說道:“你閨女親口跟我和我三姐說的,給大江哥說親,下聘下了三百塊錢的,還有餘富蓋房子的錢!”
“那咋啦?我們家的錢,你管得著嗎?那是我男人家給湊的錢!”
鄒二玲尖聲打斷白歲然的話。
白歲然哼了一聲,不搭理她繼續說道:“如果那錢不是你們家拿的,那我們不過撿一塊布,值得你們這麼大動幹戈的出來抓嗎?你們就是做賊心虛!不敢認也不怕,我們就報公安,到時候讓公安同誌來查案!五百塊,夠判你們的了!”
趙老婆子一聽公安兩個字,嚇的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嗚嗚嗷嗷的開始哭了起來,嘴裏一直念叨著什麼,白歲然倒是沒聽清楚。
白鴻波大概也聽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恨的牙癢癢,伸手就要扒拉開白歲然去揍這鄒二玲。
王國江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一臉急色的趕緊上前,張開雙臂擋住白鴻波的去路,語氣懇切的說道:“二叔,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先別生氣,咱們兩家是親戚,有啥事咱們關上門家裏說,要是……要是真是像小歲然說的那樣……我……我明天就去西林村退了親事,把錢要回來還給白家。”
這麼一鬧騰,周圍離得近的鄰居聽到動靜,已經有打開門朝這邊看的了。
白鴻波伸手一巴掌拍開王國江的胳膊:“小兔崽子,你算個啥玩意,這有你說話的份兒?”
白鴻雨這兩天也一直憋著氣,想著自己跟二哥天天晚上頂著刺骨寒天的風拚命賺點錢給老爹看病,結果錢竟然便宜了大嫂的娘家,縱使他再圓滑,也忍受不了了。
他抬手一把就住鄒二玲的脖領子:“你他媽敢上我家偷錢,還敢動手打我閨女?走,我今天就給你送到公安局,讓你去蹲笆籬子!”
“不是我!我沒偷!我啥都不知道!”
一聽要蹲笆籬子,鄒二玲嚇的魂兒都要飛了。
她雙手死死摳著白鴻雨的手,聲音尖厲的嚇人:“是我姐,我姐拿給我的錢,我啥都不知道!”
白鴻雨一聽,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回過頭去看白鴻波。
如果是鄒錦英拿走的這個錢,要真鬧大了,那可真是光著腚拉磨,轉著圈的丟人了。
四裏八鄉的人要是知道了,誰會說是鄒家的閨女偷錢,都會說是他們老白家的兒媳婦手不幹淨!
白歲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她鄙夷的看向鄒二玲。
果然這一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主。
大舅媽挖空心思補貼娘家,真出了事,她們一點都不會猶豫的就將她推出來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