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天大陸。天和初年,卡不爾王國東部。一座建立在茫茫荒漠中,經受烈日暴曬的城市——漠北城。而在這座城市不遠處的沙漠中,一隊人馬正急急忙忙的向城西方外趕去。在這批人馬的最前方,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材壯碩魁梧,臉龐棱角分明。手中的馬鞭不斷的鞭策身下的馬匹,那雙不斷張望的眼神,似乎是再尋找什麼。
兩個時辰前,一個土匪幫洗劫了一隊商旅後,並將商旅的所有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害。而當時正在漠北城城主書房處理公事的城主洛丹,感應到西方濃重血氣後,心知有血光發生。便派人馬前去查看。而當時任護衛隊隊長的李瑋便被派前往,因為事關人命大事。身為隊長的他略顯焦急。
“隊長,你看那裏”一個時辰後,其中的一個年紀稍小的衛兵指著一處小山丘開口道
“走。”略微看了一眼衛兵所指的方向,李瑋便策馬疾奔而去,後麵人馬急忙跟上。一幹人等幾個呼吸間,便到達剛才所指的地點,可是眼前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震在原地。
沙丘邊緣,幾具屍體倒在黃沙中,一半身體已經被埋進沙裏,而這幾具屍體的下麵,黃沙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屍體周圍幾丈之內完全被紅色所代替。而在這不遠處,七八輛馬車空空如也,而拉車的馬匹也早已沒有蹤影。在馬車周圍,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體,有老人,有孩子,大多數都是青壯年。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全身血液被抽幹而死,一百多具屍體所流出來的血液,幾乎把這個小型的窪地染成紅色。這讓剛剛趕到的李瑋眉毛使勁的挑了挑了。
“下去看看,還有沒有活的”短暫的震驚後,李瑋漸漸的被憤怒所代替。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對後麵的士兵說道。
“隊長,他們都。。。全死了”下去查看的士兵在搜尋一遍後,艱難的回道。
“從傷口上來看,應該是土匪所為,但一個活口不留,不像土匪的作風。”一個年齡稍大的士兵在搬開一具屍體觀察其傷口後急忙道
再次掃視了一眼那遍地死屍的窪地,李瑋心中思緒急轉。搜索著腦海中所知道的本地土匪經常作案的作風,可惜的是,想了半天,李瑋也無法判斷到底是哪方土匪所為。漠北荒漠土匪橫行,但大多都是隻搶水和物資,很少殺人,可像現在這樣不留活口的李瑋是第一次遇見。即便以他這種刀口上添血的人見上這樣的場景都不自覺的倒吸一口冷氣。這種手法,確實是太殘忍了,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天理難容啊。
“留下一組人馬在這裏清理屍體,其他人給我追,不管是誰,敢在漠北殺人,就要償命”
“隊長,凶手是向西方離開的,你看地上的血跡。”負責追蹤的斥候士兵指著窪地西邊邊緣那一道蔓延至荒漠的的血跡說道。而從血跡的顏色上看,那處血跡明顯是剛留下不久。凶手往那個方向離去的可能性較大。
“追,”沒有過多言語,李瑋一楊馬鞭,便帶著隊伍向窪地西方追去。隻留下一隊人馬留打掃戰場。此番出來李瑋隻帶了四十多人,除了留下打掃戰場的一組十人。剩下的三十多人皆是好手。都是經過千錘百煉走出來的猛士。可他們忘記了一點。在漠北荒漠。天氣變幻無常。要在茫茫沙漠中搜尋凶手,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在戰場的北方約莫一百公裏的地方,有兩道身影在急速由北向西前行。前方一人大約在二十三歲左右,身材消瘦,一身白衣,皮膚白稚,麵容剛毅,雙眼時不時的有精光射出,身背一柄大劍。劍身在陽光下反射出道道寒光,顯然是一件上等寶劍。而後麵的那人大約在十七歲左右,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布滿汗水,從其跑動的步伐上來看,明顯已經快速奔跑了好長時間。每次腳步的抬起似乎要將他的體力抽幹一般艱難。此人名叫天俊,前方那人是他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天運。天俊從出生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的樣貌,隻從哥哥天運的口中零星的知道自己的父母當年為了生下自己,不惜得罪了一個龐大到凡人無法抗衡的勢力,最後被那個勢力所追殺,而她的父母在生下他之後便把他交給了當時六歲的哥哥天運。在那個勢力還沒有發現之前,父母便左右分開借此引開那個勢力的追殺。至於自己父母的生死,他的哥哥沒有說。隻告訴過他,想要報仇,必須成為頂天立地的強者,否則。父母在天之靈,死亦有憾!而他的哥哥在追殺的強者離開後三天,才帶著當時奄奄一息的他逃到一個偏僻的山莊。安頓了下來。
在兩天前,哥哥天運帶著他離開了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山莊,外出闖蕩。而從小便被哥哥嚴格要求的他,每天天還沒亮便要起床,苦練哥哥教給他的一套心法,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吃飯睡覺。十年如一日。長期的鍛煉使得他的身材看似小巧,身體中卻隱藏著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所以在外出闖蕩的第一天裏,天俊的熱情無法用言語表達,第一次接觸外麵世界的他無論對那種妖獸植物都存在一種盲目的好奇,隻要是感興趣的他都要上前一看,結果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天俊不斷的被看似弱小的妖獸和無害的植物搞的滿鼻子灰。不過這也讓他知道,外麵的世界處處都有危險,一不小心,小命就會丟掉。好在有哥哥天運在身旁,幾次有個別厲害的妖獸想要對天俊進行攻擊,都被哥哥的一個眼神,嚇的掉頭鼠竄。這也讓天俊暗自猜測哥哥現在的實力到底是多強。雖然在山莊住了十幾年沒有踏出一步,不過天俊也從山莊書籍中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大體樣貌和強者實力的劃分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