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薑渝從小玩到大,秦放怎會不知薑渝是什麼意思。
“要不等少夫人醒了再?”秦放試探道。
聽到秦放稱楚南喬為少夫人,薑渝臉色更加低沉了,“她叫楚南喬。”
秦放:她是你侄子的老婆。
但秦放可不敢說。
“可那畢竟是楚家,是她親人。”
薑渝掐滅手中的煙,扔在地上,鋥亮的皮鞋狠狠踩在上麵,“他們有把她當親人嗎?”
雨仍舊沒有停的意思,秦放看了一眼醫療室,做最後一次掙紮,“可外麵還在下著大雨。”
薑渝有點不耐煩,“你tm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東郊的地,不要老子就扔了喂狗。”
“好好好,去去去,這就去。喂狗有點可惜,還是給我吧。”秦放嬉笑道。
秦放臨走前叮囑萬芮等楚南喬出來,一定要讓醫生給她檢查一下。
剛到望江閣秦放就催促萬芮檢查一下,畢竟淋了那麼久雨。
但萬芮哪肯呀,她一定要等楚南喬安然無恙出來才肯,無奈,秦放隻能依著她,沒辦法,自己的表妹隻能自己寵著。
秦放走後,安靜了許多,兩人都在擔心著裏麵的人。
“鍾晚晴哪隻手打的她?”
萬芮被這突然的一句話問懵了,“啊?”
“鍾晚晴哪隻手打的她?”薑渝隻好又重複一遍,但這一邊眼底的戾氣更重了。
其實萬芮在他說第一遍的時候就聽到了,也明白薑渝的意思,隻是她想確定一下心中的猜想。
“左手和右手。”
……
難不成還能冒出來第三隻手……
得到答案後薑渝沒再說話,隻是擔心焦灼的看著楚南喬所在的屋內,煙頭一根又一根的被扔在地上。
過了良久,萬芮開口,“她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情,更不喜歡別人過問她的事情。”
“還有,你最好別為了她去報複鍾晚晴,那樣隻會讓她的處境更難。”
薑渝俊臉微繃,沒有說話。
又過了許久,醫生出來了。
片刻都不敢耽誤,徑直到薑渝跟前交待楚南喬的情況。
“薑總,裏麵那位小姐的傷口都處理好了,燒也退了一點,隻是傷口…有點嚴重,處理的時候又沒用麻藥,所以處理的過程肯定會有些…痛苦。”
縱使吳醫生見過萬千病人,但也沒見過這麼觸目驚心的傷,主要是吳醫生能看出來這傷是被人鞭打所致,所以就處理的時候看著傷口就會覺得更加揪心。
聽到吳醫生說楚南喬沒用麻藥的時候,薑渝的手攥的更緊了,臉上多了一絲不悅,“為什麼不用麻藥?”
“因為病人高燒不退,處於昏迷狀態,怕用了麻藥會醒不過來。”
聽到最後那句話,薑渝的心驀地抽搐了一下,“那…處理傷口的時候她是不是會很……”
薑渝覺得胸口像是被烈火灼燒,一直燒到喉嚨,最後的幾個字他說不出,他認為隻要不說出口就能減輕她的傷痛。”
吳醫生實話實說,“疼是難免的,不過好在已經挺過去了,明天早上燒就會退去,接下來隻要好好養著就可以了。隻是後背好了之後會留下大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