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一對夫妻，最多兩年就把話說完了，以後說的話都是圍繞著孩子。而他們從來就沒有過無話不談，太早認定了兩人的是要結婚的關係。反而處的又不像朋友，又不像戀人。
曲頌沒有辯解，他不想今天惹她不快。
兩人沉默一陣，曲頌提議：“去吃飯吧。”
“就在這兒吃，他們一上班，我們馬上衝下去，把證辦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你已經浪費我一上午時間了，辦完事，我還要去出差呢。”
曲頌眉頭緊皺，“出差？你一個女孩子，出什麼差？這工作不做也罷。”
杜心垚語中透著冷淡，“曲總，你們公司的女員工是不是都不用出差？”
曲頌不語，別人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他隻是心疼她，不想讓她辛苦。
“找個簡單點，輕鬆點的工作吧，銷售不適合你。”
“混幾年日子，再找個人結婚，一輩子也不用吃苦，是吧？”
再找個人結婚？他不敢想那個畫麵，隻要她結婚的對象不是他曲頌，他都接受不了。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她態度那樣堅決，說再多也是徒勞。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他準備了很多話，可是不管說什麼，杜心垚總能引到離婚上。
咖啡廳的簡餐，味道太過工業化，兩人吃了幾口，都覺得難以下咽，讓服務員端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快上班的時候，曲頌又出去打電話了。
等了這麼久，這會兒最難熬，她擔心曲頌跑了，反悔了。
眼看民政局的人進進出出，她卻舉步維艱。
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回來，她才猛的站起來，像是有了方向。
曲頌不慌不忙的走過來，又慢條斯理的坐下，喝了一口咖啡，像是忘了今天的目的。
“曲頌，走吧？”
曲頌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坐下。慢幽幽的放下杯子，雙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
無比認真的問：“垚垚，你真的想好了嗎？”
不等杜心垚回答，曲頌接著說：“拋開感情，隻談利弊，我不認為你和離婚是理智的選擇。”
“你和我結婚，做個闊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隨心所欲。你也可以來公司上班，擁有掌控別人的權力，不用看人臉色，多好！”
“至於我以前犯的錯，我說過的，可以和你簽協議，再也不犯了。”
“你要講情，我們十幾年感情，沒人比我們深厚。你要保障，可以簽合同。”
“沒有誰可以保證一輩子不犯錯，你就能肯定，你以後找的人，他自始至終一心一意？要是也背叛了你，你怎麼辦？”
曲頌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杜心垚抿唇不語，像是若有所思。
“起碼，我給出了最大的誠意，合同是對你的保障，也是對我的約束。”
杜心垚緊促著眉頭，像是在認真思考。
一陣沉默，讓曲頌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說的那麼直接。
“走吧，不然又要下班了。”
聽到杜心垚這麼說，心是放下了，但心裏也空了。
“垚垚，能不能不離？”曲頌幾乎是在哀求她。
“再不離婚，我就成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