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這樣的呀?”黑暗的房間裏,女子不太情願抽回手噥噥著,轉身向男人湊……以往很輕鬆舉動,今晚卻很是吃力。
蘇黎想,大概今晚壯膽酒喝多緣故。
沒辦法,不喝酒她哪敢這樣主動。
結婚一周了,丈夫都說累、說不行,還跟她分床睡;未來路那麼長,難道要過無性婚姻過一輩子嗎?
她隻得把人灌醉,自己來主動。
蘇黎湊男人脖子上,用鼻子蹭又哈氣的,然後使勁吮啃了幾口。
她在網上看到別人說,男人這樣子比較那個。
啃夠了,她嘴去尋男人嘴啃:“是不是我身材不夠前凸後翹,所以你才沒反應的。”
逮著男人嘴狠狠堵住,又是一通亂啃。
黑暗中,她沒注意男人身體動了動。
借著酒意手再次摸向男人,今天她胳膊特別重,費了好大勁才摸到男人腰,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手腕被攥緊,鉗製的力氣,像要將她骨頭給挰碎。
因太用力,對方手還在抖。
“老公,疼……”蘇黎疼得去掰開手腕上的手。
下一秒,她手被甩開,
低沉緊繃的嗓音緊接著響起:“不許碰我!”
完全陌生聲音讓蘇黎一個激靈酒全醒了!
她慌忙去開燈,手沒碰到預期開關,人因失重從床上摔了下地。
‘呯!’‘哐當!’
兩道前後聲音響在房間。
蘇黎摔得屁股劇痛,一盆水倒在了她身上,冷得她直哆嗦!
房間裏怎麼有盆水?她親手鋪的地毯哪去了?
她要去開燈查看,手撐位置是凹凸不平的粗礪感,她胡亂摸了摸四周,手裏全是泥灰,這哪?
“嚴亞新……”蘇黎剛喊完,腦裏閃過些畫麵,喉嚨頓時被扼住般不能呼吸。
嚴亞新那個騙婚渣男在她麵前裝累裝不行,趁她不在家卻把外麵老相好帶回家!
那天下午她姨媽痛休假提前回家,在那間還貼著大紅‘囍’字婚房裏,鋪著龍鳳被的婚床上,看到她這輩子最震驚,最惡心一幕。
氣血上湧,喪失理智的她衝進廚房,拿起菜刀追著兩個男人就要砍,從小區裏跑到小區外……然後不知道哪個不懂文明的吃西瓜不把皮不丟垃圾桶,她一腳踩上去滑倒,自己給自己做了!
老天真不長眼啊!
想到這的蘇黎咬牙切齒:“嚴亞新,你TM王八蛋!”
剛罵完,漆黑的房間裏亮起了束光。
男人冰冷質問聲傳來:“嚴亞新是誰?”
蘇黎抬頭,撞上一雙布滿森冷寒意的眼眸。
昏暗的燈光映在男人臉上,鐫刻著他深邃的輪廓與分明的棱角。
他是誰?這又是哪?
蘇黎慌張看向四周,率先注意到是光源處,她沒認錯的話,那是?煤油燈?
她震驚得張大嘴,再看,發現四周是簡單的土泥牆,唯一扇木頭窗用化肥袋塞著,可能時間久了,被風吹得刺啦刺啦響……
屋內除了一張磚頭墊高的床,一張黑不溜湫板凳,打翻在地的盆外,一無所有。
蘇黎心涼涼的,她低下頭,下一秒瞳孔巨震,手下意識握拳頭,麵前兩隻又胖又黑的手也握拳,這不是她的手啊!
此刻大腦突然一陣刺痛,無數陌生記憶在腦子裏炸開。
她來到了1982年!
她這具身體原主與她同名同姓,好吃懶卻異想天開愛做白日夢,覺得誰都喜歡自己,體重還重達238斤!
兩年前算計隔壁村長得最帥最有前途,還接到入伍通知的準兵哥哥陸時延,硬是在他參軍前擺了酒,成了親。
婚後處了兩天,房都沒圓,陸時延便接通知出發去部隊。
隨著陸時延在前線傳來好消息,原主越加眼高於頂,在陸家耀武揚威說是她帶給陸時延好運氣,頤指氣使他寡母胞弟。
誰曾相兩月後,陸時延被人緊急送回來!
戰場受傷,昏迷不醒,提前退伍!
說直白點就是植物人!!
原主本來就懶又邋遢,嫁過來想的是將來當軍官太太,怎接受得了!
何況人躺著不能用,以前走外麵挺直背,出事後麵對都是嘲笑又同情和看熱鬧目光。
恨不得立刻離婚回娘家。
結果,原主爹娘勸,村幹部施壓,這婚離不得!
原主氣全往陸家人身上撒!
熬了兩年,陸母先受不了這兒媳婦,下午帶小兒子去縣裏求解除他們婚姻關係去了……原主興奮到半宿,甚至興奮到一口氣沒緩上來,嗝屁了!
然後現代的蘇黎來了。
許久不見人回話,陸時延耐性耗盡,克製地看了眼被扯開的褲子,冷臉整理好,剛才他沒聽錯,蘇黎摸他時,叫的是別的男人名字!
之前費盡心思嫁他,又趁他受傷昏迷,在外偷野男人!
陸時延握拳的手背青筋迸出,他一字一頓質問:“嚴亞新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