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是什麼關係?”警察淩厲的聲音傳來。
我呆坐在椅子上,垂著頭,大腦亂的很,我努力湊起過去的事情,虛弱無力的回道:“沒關係,之前在酒吧,她被人騷擾,我幫過忙。”
“她打電話給你幹什麼?”
“我不知道,當時她和我說她……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好像很絕望,我答應了盡快過去的。我……我能問問她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跳的嗎?”
“目擊證人說,是三點左右。”
我下意識的想要找手機看時間,才想起來在警局,我努力憋回眼淚,“她……她突然約我,她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小心點,後來我就被人襲擊了。她約我……我以為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我……我本來都快到了的。”
警察遞了一張紙巾給我,“被襲擊?怎麼回事?”
“這個……你們警局還在查。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我才出院。”
“好吧,具體情況我們會繼續了解的。”
警察又問了我一些有的沒的,不過我整個人都很恍惚,什麼都不記得了。
失魂落魄的離開警局,天已經黑了,我打開手機,裏麵幾十個未接來電,幾乎都是祁禮和宋雅打過來的。
我打開微信,正編輯著,想報個平安的。
“唐榮榮!”祁禮的聲音傳來,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從車上下來了,快速朝我衝了過來,在我麵前停下,他伸出了手,停頓了片刻後幫我把耷拉在額前的頭發撩開,“沒受傷吧?”
我搖了搖頭,本來憋得很好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說:“我都快到了的,真的,我要是早到一點,她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
他掏出一張紙,輕柔的擦去不斷湧出的眼淚,“先回家。”
“一定跟秦立有關係。”我十分篤定,並且迫切想得到他的讚同。
他隻是捏緊了方向盤不說話。
我靠著窗戶,看著飛速而去的景象,有些恍然。“她正要跟我說些什麼,就死了,一定和他有關係。”
車沒有駛向他家,也不是我之前租的房子那條路,而是走了一個我不熟悉的方向。
可是此時此刻,我竟然一點也不擔心。
車駛進了一個還算高檔的小區,在商圈的附近,聽著廣場上此起彼伏又刺耳的廣場舞,來往行人的歡鬧,堵車時司機瘋狂按動喇叭的聲音,曾經那麼厭惡的東西在此時此刻竟然讓我感受到了心安。
他拉開了門,側身讓我先進去,一邊跟我解釋道:“這是我剛創業的時候的房子,小了點,但是沒什麼人知道,很安全,放心住吧。”
緊閉的空間有一種悶久了的氣味,我下意識的咳了幾聲。
“你先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去收拾房間。”
玄關旁邊就是廚房和洗手間,狹小擁擠,客廳本來就不大的空間,還放了一個很大的書架,架子上擺滿了書。
可是我窮慣了,這樣擁擠狹窄的空間反而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我靠在了沙發上,呆呆的滑動著手機。
有很多人在我被審訊的期間來找我,消息最多的還是宋雅。
“榮榮,具體什麼情況啊?警察問我了,我把那天的情況都如實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