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小師傅當真能夠助我兒恢複康健?”掌櫃模樣兒的中年男子問著。
老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釋空會調配出合適令郎身體情況的藥酒,隻須定時藥浴,令郎便會好轉的!”
酒莊掌櫃高興不已,連連謝著。
離墨從他們身旁過去,進了酒莊,直奔著迦葉的氣息而去。
老和尚望了一眼從他們身旁過去的離墨,跟上去不由說道:“施主,請留步!”
離墨停下腳後,老和尚走了過來,道:“老衲見施主紫氣騰然,靈台清明,不知施主可有入我佛門之意?”
離墨側目,嘴角挑了挑,道:“大師眼光確然不錯,隻可惜在下家中已經娶妻,確然是離不開她,這輩子是沒有遠離紅塵浮世,遁入佛門的心思了!”
老和尚倒是沒想到離墨會說的這麼直白,再次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那當真是可惜了,恕老衲打擾了!”
老和尚說完就走了,離墨停了稍頃,便提步進了酒莊後院,迦葉,不,現在應該是叫釋空了,釋空正拿著酒碗兒,麵前擺著好幾個大小不一的酒壇,調配上幾樣兒,喝上一口,隨後又搖頭繼續調配。
“出家人不是該戒酒戒葷腥嗎?”離墨哂笑著,撩袍坐在了釋空的對麵。
釋空麵色如常,放下酒碗兒,回道:“是該如此,但釋空不為私欲,隻為救人,想來佛祖是不會怪罪的。”
“嗬,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小師傅當真是修為極高!”離墨坐下後,自然也是聞到了桌上這些酒都不是拂綾酒,嘴角的笑意染上了冰冷。
釋空不太明白這個初次見麵就話中帶刺的公子是什麼意思,誰知離墨又開了口,“那在下有一疑問,不知小師傅可否解答?”
釋空微微頷首,“施主請說!”
“在下實在好奇,這為了救人,酒肉便可入腹而過,那若是為了救人,不知小師傅會不會也近了女色?”
釋空的臉色霎時有些不自然起來,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一個女子的麵容,那個女子這些時日總會來喝他釀的拂綾酒,邊喝還邊笑說一個和尚釀酒就已經夠奇特的了,竟然還取了這樣一個紅塵歡喜的名字,真是奇聞罕見!
“小師傅在想什麼,可是在想她?”離墨冷笑一聲,信手拈來一副畫像,當著釋空的麵抖開,畫上的人正是睿夕。
釋空麵容漲紅,伸手去奪畫像,“還給我!”
離墨也不欲要這畫像,當下就扔還給了他,但是冷聲開了口:“沒想到小師傅不僅酒釀的好,連畫都畫得這般傳神呢!隻可惜小師傅這一片丹心用錯了地方,女色你若是想沾,沾誰都無妨,可為何卻對我的妻子動了心思!”
釋空乍一聽離墨說睿夕是他的妻子,心口頓時悶悶的,卻也是冷靜了下來,難怪那女子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去,原來是為了趕回夫家。
“是小僧冒昧了,還請施主消氣!”釋空低下頭去,算是認了錯。
離墨也不願多作糾纏,畢竟睿夕還在睡著,若是她醒了見不著他,可不太好了,於是便道:“在下的妻子好酒,倘若小師傅真能知錯,便請小師傅日後莫要再釀這拂綾酒,即便是釀了,也莫要再給她喝,不知小師傅可否做得到?”
釋空抿著唇沉默了片刻,雙手合十,道:“佛彌陀佛,施主放心!”
於是乎睿夕再來喝酒的時候,就被酒莊掌櫃告知,這拂綾酒賣完了,睿夕一聽就覺得不對,回去問了離墨,離墨倒是沒有瞞她,利落地承認了:“對,我去找了那家酒莊,他們釀酒賣酒的我不反對,可成日裏勾著我媳婦兒下凡去我就反對了!”
睿夕氣呼呼地揉他的臉,“我就是覺得那酒好喝罷了,你連酒都不讓我喝,還說不是小氣!竟然背著我跑下凡去找人家酒莊的麻煩,你也是堂堂的帝君,就不能穩重一點兒嗎?傳出去人家會笑話的!”
離墨聽著,臉黑如鍋底,他找的不是酒莊的麻煩好嗎?他是去找迦葉的麻煩!這禿瓢兒簡直是他的克星,都下凡曆劫了還不安生,又是拂綾酒!真是被這酒給害慘了,可偏偏他釀的酒還需要些時日才能挖出來品嚐,要不然他也無需這樣做!
“我做事不穩重?”離墨黑著臉問,睿夕瞧他的神色,好像是生氣了,氣勢上弱了下來,剛動了動嘴皮子想說什麼,就被離墨扯進懷裏,奪去了呼吸。
“唔--你---”離墨吻得又深又重,睿夕隻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良久,久到她都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了,離墨才放過了她。
在她耳邊呢喃問道:“本君吻得重不重?看你還敢說本君不夠吻重!”
睿夕揪著離墨的衣襟,恨恨地想,她明明說的是穩重,哪裏是吻重!再說重點也不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