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宛若驚鴻掠空似的拔升了丈把高,旋即就調頭朝東麵急速的飛行,老薛悻然地道:“真他娘的窩囊,我們什麼時候都生肖屬兔子了,要是來上一陣155毫米的榴彈炮,包管這些猴子兵哭爹喊娘,血肉橫飛。”
“那樣我們就不至於屬兔了。”正在換彈鼓的江小羽插了一句。
鄧定國沒閑工夫來說笑,搓了搓手,正顏厲色地道:“現在我們還處在敵人火力封鎖的範圍內,千萬不可掉以輕心。”稍頓,他潤了潤嗓子,粗口大腔地道:“現在咱們這樣,我和野貓子把守右麵,老楊和西北狼看好左麵,李參謀長拿上鐵塔的輕機槍協助老楊防守左麵,咱們以有限的,稀疏的火力來壓製敵人的強大火力,掩護好直升機。”
“很好,就這麼辦。”李參謀長讚許的說了一聲,從方剛的身邊把81式輕機槍拉了過來。
“李參謀長和野貓子主要負責警惕小鬼子的火箭手。”鄧定國又強調了一句。
職責明確後,大家各就各位,一把M79單發榴彈槍,一架MK19全自動榴彈發射器,兩挺81式輕機槍配合著一支發射40毫米槍榴彈的81-1突擊步槍交替著護住直升機的兩翼,輪番的朝林子裏的有敵軍重火力點的位置招呼。
一長串12.7毫米高機子彈擦著舷門像蝗蟲一樣的飛過。
流彈敲打在機身的鐵殼上叮當作響,掀起一道道傷痕。
由於,煙霧彈在叢林裏炸起一大片茫茫白霧,江小羽苦於搜索不到打擊目標,竟然把腦殼探出了舷門外。
忽地,一顆流彈貼著他脫去鋼盔的頭皮掠了過去,急速飛射的彈頭破空帶起的罡烈勁氣刮得他頭皮發麻,灼熱氣流燙得他頭發像火烙一樣發痛。
慌恐的縮回腦袋,渾身冷汗涔涔,背脊骨透著森森的寒氣,秀美的臉蛋兒一陣慘白,江小羽心裏慶幸道:“好險,我他媽差點兒就下去陪小馬了。”
“嗖”的一聲,鄧定國抵實在肩窩的M79吐出了一條桔紅火焰,一發帶著憤怒和仇毒的高爆彈劈頭蓋臉的飛向三點方向,兩百多米外的一處隱蔽在樹叢裏的高射機槍。隨即就是一聲振奮人心的轟響,火光閃現,硝煙升騰。
M406高爆彈炸裂後掀起一股巨大的氣浪,硬生生把越軍的高射機槍撞了個底翻上。漫天紛飛的碎片將四個機槍手殘虐得支離破碎。殘肢斷臂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拋飛出一丈遠,血糊糊的腸子筋筋絡絡的扯掛在樹冠上,麵目全非的頭顱骨碌碌的在虛空裏打著轉子,像西瓜一樣的砸落到地麵,紅白相間的黏糊液物染得嫩綠的野草斑駁陸離。
“打得好,鄧連副,你真牛逼。”江小羽一邊呐喊助威,一邊端著輕機槍朝霧幕裏若隱若現的敵人打著短點射。
這會兒,閑在一旁作壁上觀的方剛可真是急煞了眼,看著大家跟敵人打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的,他的手就忍不發庠,可是左邊的肩膀太不爭氣,似乎在故意跟他作對,隻要他稍微一挪動,劇痛就像千把鋒利的尖錐在戳在他的心,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火力雖然是稀薄了一些,但五個沙場精英在這生死關頭,都把一身作戰水平發揮淋漓盡致,配合得也算相當默契。
鄧定國更是超常發揮,操控著M79接二連三的發射。隻要估計是重火力點的位置先轟上一炮再說,七發榴彈打出去,估計中了三發。
雖然勢單力薄,但是精確的打擊還是給敵人帶來了不小的傷亡和損失,有力的壓製了敵人的囂張氣焰。
直升機沿著鄧定國他們用火力開辟地道路飛速的朝東南方向飛行。一連飛過了五座林木蒼翠茂密的山頭,槍聲才漸漸的稀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