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將領眼中瞳孔猩紅的望向那些被挨個斬首的城防士兵,不要怪他心狠,他必須保證自己能坐在城防將領這個位置,否則他得死。
任何風險!
他都得全部鏟除!
無論是誰,敢攔住他前麵,都得死!
...
今夜的窺天城。
雨很大。
風也很大。
血腥味很重。
幾乎所有窺天城凡人都識趣的閉門閉窗不出來看熱鬧,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城外好像打了起來,死了不少人。
沒人在乎城防將領要如何去寫報告。
也沒人在乎文家一夜被滅。
在這個世道,凡人能顧得上自己就不錯了,這些東西充其量是飯後閑談,不會是什麼人生主旋律,不值得過多關注。
但...終究是有人在乎的。
“...”
此時鎮天宗內,無數宗門弟子聚集在宗門大殿,為首坐在宗主位上的一個中年男人麵色平靜的望向手中那個已經碎裂的玉牌。
側方坐著兩排宗門長老,和各個山峰的峰主。
殿內無一人講話。
氣氛顯得極其壓抑。
就連平時最愛交談的宗門弟子此時也選擇閉口不言,深夜被叫醒來宗門大殿開會明顯有大事發生,而宗主手上那個玉牌如果沒看錯的話,是鎮天宗三長老的命牌。
三長老死在了外麵,這可是一件大事。
這可不是死了個弟子這麼簡單的事情,死了個三長老,鎮天宗權力圈層最核心的一人之一,這無異於是向鎮天宗直接宣戰。
許久之後。
這個坐在宗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才平靜的緩緩道:“三長老死了,死在了窺天城,最近老三在忙窺天城那個文家的事情對吧。”
“二長老,你帶人去窺天城看看。”
“看看那個文家還在沒,在的話將文家上下全體老幼都抓回鎮天宗。”
“再去打聽下我們那幾個老對頭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
“先找到敵人是誰,看看是哪方人物。”
“明白。”
坐在側位上的二長老微微頷首示意領命。
...
三日後。
陳牧已經重新回到了荊州,如無事人一般出現在七日城,麵色上看不出一絲悲傷情緒,坐在搖椅上樂嗬嗬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頗為和藹的村夫。
“牧爺。”
卯狗麵色複雜的湊到牧爺身邊小聲道:“窺天城那邊有新消息傳來,文家那些供奉並沒有離去,身穿白衣在文家守孝。”
“這期間鎮天宗的人前來文家,準備動手拿人。”
“這些供奉無一人退去,全都戰死在文家,據說這一戰極其淒慘,所有文家供奉都像不要命一般,給鎮天宗第一批派來的人全都擊斃於文家。”
“直至第二批人...”
之後卯狗沒有再講下去,之後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些文家供奉沒頂住第二批全都戰死。
“嗯。”
躺在搖椅上的陳牧輕點了下頭沒有講話,他當日讓文家供奉散去,但文家供奉不願,他也沒再攔,其實他當日就知道這些文家供奉會死。
這些人也隻能死。
看得出來文少鵬在挑選供奉時,不僅僅是看人實力,同樣看人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