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還能看到嶄新的淺微木茬。
“你沒看錯?是不是死了”
幾個穿著白大褂個子不怎麼高的女護士推開了門
“84、61、90”
“流氓”
為首女護士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尊貴的女士,你現在還覺得我看錯了嗎?”
聊天之際,趙熙星悄無聲息的將檔案袋放到了枕頭下。頭靠著後麵皮革製的牆麵,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幾個護士一邊聊天一邊走過來
賀跡過來摸摸我的頭
“給你們看看我的大寶貝,是不是好好的”
………
在一堆護士醫生教授的圍追堵截下我和賀跡好不容易脫身。換上了自己的外套悄悄的遛到了樓下。
有些嘈雜,每個人都在各司其職。大部分的人臉上都帶著一絲疲憊,一絲麻木,一絲困倦。讓人有一點點反胃,這並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疾病的味道,人的本能會在感知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感覺反胃。一切都好似平常不過的一天。我從來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醫院。也許是這次大起大落導致了我有一些不一樣了,更慢下來仔細的看看這個我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一切在我眼裏都慢了下來,好似能準確的辨別每一種氣味。每一種聲音,哭泣,絕望的喘氣,劇烈運動的急呼吸和著急的腳步聲。這一切都充斥滿我的每一種感官。看著眼前頭靠在一邊睡著的中年男子我對這個世界有了不一樣的感受。我的感官更敏銳了。
“你怎麼哭了”
賀跡拍拍我的肩膀
“這種大起大落,哭出來正常”
短短幾天恍若隔世,我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現實永遠比任何故事的情節更扯蛋。感受到身體細微的變化,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著。並不是為大起大落而哭,就像盲人第一次看見這個世界一樣。嶄新而又陌生,感動的讓人熱淚盈眶。
……
賀跡沒怎麼說話,徑直走向了自己橘黃色的suv。
“按我說,看你這麼被撞一下,我覺得還得是這玩意安全。”
………
趙熙星打開後麵的車門要坐上去被賀跡攔住
“坐前麵唄,整的我和司機一樣”
看來賀跡想和我說什麼,他平常不太在乎這些事情。
兩人安穩坐好,Hummer H2的內飾很粗糙,強悍的越野能力並不需要那麼多華美的裝飾,這車很不符合賀跡小生的造型。看起來有些像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模樣有了但還是小孩子。
“剛才那兩個人不是警察,他們是你家裏派過來提醒你最近情況的人嘛?”
“提醒什麼最近情況,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趙熙星避重就輕的轉移了話題
賀跡轉頭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趙熙星
“熙星,我表哥賀月恒可能要有一些針對你們家的動作。你父親確實出事了,去世的消息跟本捂不住,你應該也猜個差不多。現在大家基本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有很多人支持賀月恒對你們家的動作,商場沒有永遠的朋友,大家都是逢場作戲。我在家裏一點話語權沒有,這還是其他人偷偷告訴我的,最近你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