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問了很多人,包括警察,門衛,清潔工,煮飯的阿姨,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陸地到哪裏去了?陸地已經來這個地方很多次了,這裏的人都認識他了,他怎麼可能就這樣失蹤了呢?

是的,他失蹤了。

不,他沒失蹤,不過現在他在另一個派出所了。

他是被人請上警車拉走的。

現在他正在接受審訊呢,他被戴上了手銬,腳鐐,緊緊的固定在一張桌子上麵,雙腳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陸地發現桌子的一條腿上寫著這個派出所的名字,我的天哪,這派出所已經不在廣州的境內了。看來人家要異地審案了。陸地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麵子好大呀。接著他又覺得他死定了,因為異地審案的案子都是大案啊,主人公往往會被槍斃的。

tmd。難道那幾位算命的人說我不應該來廣州是真的嗎?

我真的不應該來廣州嗎?

但是,但是為什麼人家會把我拉到這個地方,戴上手銬腳鐐,讓我說出我的滔天罪行,然後就地槍決呢?

審問他的人有兩位,都是正氣凜然的警察,坐在漂亮的辦公桌的前麵,但是辦公桌的上麵卻擺放著一些令人恐懼的東西,比如說鞭子,電棍,警棍。

“名字,”右邊警察就這樣開始了。

“請你講普通話好嗎?我聽不懂廣州話。”在這個地方,陸地肯定要裝出不會廣州話的樣子。這是那麼多年以來,他和他身邊的人的苦難讓他明白: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其中就包括不要讓別人知道他還會講什麼語言。

“廣州話都不會說,你tmd真是個笨拙,你還好意思在這裏混。”警察用廣州話罵了一句,然後開始用普通話:“名字!”

“陸地。” 陸地回答道。

“籍貫。”

“廣西柳州。”

“到廣州來幹什麼”

“打工。”

“現在在什麼地方打工?”

“打了半年工之後,現在不打工了,我想開一家日用品商店。”陸地如實回答。

“你為什麼要殺害魏江山,還把他分屍了?”警察開始進入主題了,為了氣勢更強一點,他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麵。。

直到現在陸地才知道為魏爺爺叫做魏江山,這個名字真好啊。

但是,你的江山害苦了我的陸地了。

陸地不可能承認的,因為這件事他根本就沒做:“我沒有殺他,相反,是我給他送終了。”

就在這個時候,像雨點一樣的鞭子打了下來,陸地的身上,頭上,臉上,手上,腳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這些東西擺在這裏還真的不是隻給他看的呀,需要讓他享受的呀。

最少打了5分鍾,陸地又被問話了:“說,你為什麼要傷害魏江山,為什麼還要把他分屍了,為什麼?你還是未成年人吧,未成年人總是可以原諒的,說了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陸地才不相信這種鬼話呢。

想當初在柳州家鄉的時候,他隻有三四歲大的,他就被一些惡霸狠狠毒打了,現在陸地都17歲了,長得矮小一點而已。人家不給你工作,可以說你是未成年人,人家要槍斃你,你就是成年人了。

“我沒有殺他,我也沒有把他分屍。”陸地說道,同時他預料到他的身上一定會增加無數的鞭痕。

不過這一次陸地錯了,他真的錯了,有一個人拿來一根棍子,打開開關在他的頭上戳了一下他就昏死過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醒了,是被潑冷水潑醒的。

還是那兩個人在這裏,有一個人用廣州話說:“明天再審他吧,他可能要死了。”

“明天?今天老子就要完成任務!更何況,有人想讓他越慘越好!”那個一直在問話的人說。

“但是,打死人就不好了。”左邊那個人還是有些害怕負責任的。

陸地他肯定招惹了誰了,有人想要他的命啊。還好他剛才靈機一動,說自己不會說粵語,否則他怎麼可能聽到這麼震撼的消息呢?

“說,你為什麼要殺死魏江山?為什麼要把他分屍了?你不說,我可以直接槍斃你,你信不信?”又被那個人說著,就拿出一把小小槍,啪的一聲拍在桌麵上。

陸地知道,說也是死了,不說也是死了。

如果不說,他可能還可以活久一點,說了,人家直接就可以把你嚴打了,或者隨便找一個什麼借口就可以把你幹掉!

所以,陸地不說話。

接著,把陸地固定在桌子上麵的鐵鏈被解開了,他被拖了出去,狠狠的摁在一桶水裏麵,陸地盡量閉著氣,但是他終於忍不住了,然後就大口大口地喝水,這水裏麵有辣椒啊,他被嗆得大聲咳嗽,但是他的頭依然在水的下麵,不久之後他又失去了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