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珠問道:“那個豬頭老板說的話真的有用嗎?你真的賣得一些錢嗎?”
“阿媽,” 範淩霄非常無奈:“這是在廣州,不是在我們家,不要那麼刻薄好不好?你再這樣,我一輩子都被你毀了。什麼豬頭老板?你不罵他斷子絕孫了?剛才他稍微指點,我就用我們最後的錢買了這個拉杆箱,進了一些貨拿去賣,就賺了20多塊錢了,差不多比得上我們那裏的老師半個月的工資了。如果我從早賣到晚,一兩百塊錢肯定是可以賺到的。阿媽,明天你也買一個拉杆箱,我們一起去賣東西好嗎?爸爸不要我們了,我們也不要他了。以後你說話文明一點,不要動不動就罵人好不好?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跳珠江了。”
“你看見陸地的那個短命鬼了嗎?”姚秀珠還真的狗改不了吃屎啊,她就像一條毒蛇,隻要他開口,必定傷人。
“我們來的時候,爸爸怎麼對我們說的,你忘了嗎?他要我們好好的跟陸地交好,讓我嫁給他。這樣我們才可以接觸到大老板。即使梁老板不理會,剛才那位宋老板也是很有來頭的。你知道嗎?他開的車子100萬啊,而且宋老板也是很有辦法的,他輕輕一點撥我就賺錢了。以後你對他好一點好嗎?要不,你幹脆回廣西吧,廣西也不會容留你這樣的人啊……”範淩霄真是後悔死了,想當初投胎怎麼就投到這個女人的胎盤裏麵去呢。
“好好好,我不怕他這個短命鬼了。他天打五雷轟,出門被車撞死了,半路被人殺了,我也不管了。”這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總說的話嗎?反正這個女人就是不正常了,否則,她就不知道什麼是言傳身教、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會帶壞女兒嗎?
範淩霄隻好不出聲了。
她知道冥冥之中已經有定數,她跟陸地應該是沒有戲的了。
範淩霄水都沒喝一口,事實上這裏也沒有水。
盡管鍋碗瓢盆是有的,但是姚秀珠是絕對不會幹活的。
範淩霄看都沒看自己的老媽一眼,拉著拉杆箱又出門了。
“你還去賣東西呀?”姚秀珠問道:“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一些肉菜。幾天沒開葷了!範開明那個短命鬼把我們的錢都拿走了,拿去買棺材吧,拿去買骨灰盒吧!”
範淩霄沒有回答,姚秀珠也瞪了範淩霄的背影一眼,把門關了起來。
範淩霄剛走不久,就有人敲門了。
姚秀珠開門了,敲門的竟然就是她的丈夫範開明。
範開明還帶來了兩個牛高馬大凶神惡煞的家夥。
姚秀珠根本就不怕範開明這個人,更不怕旁邊的那兩個人了,因為姚秀珠根本就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她指著這幾個人就開罵了:“你們這幾個短命鬼來這裏幹什麼?你們想找死啊?操你媽的。 你不要以為你是廣州仔了,我就怕你了。柳州仔從來不怕廣州仔……”
“但是柳州的潑婦就怕廣州仔!”範開明狠狠地在姚秀珠的臉上抽了一係列的巴掌,然後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夠了才警告她:“老子讓你馬上回柳州,以後再敢踏進廣州一步,老子砍下你的腳。讓你在廣州街頭做一個爬蟲。”
“範開明,我操你媽的!我爸爸說了,隻要我在廣州出了什麼事,就把你柳州的親戚都滅了,你信不信?操你媽的!把我的錢拿來,23萬!”。 姚秀珠,絕對是一個潑婦,天不怕地不怕的強悍女人,直到現在她還敢罵呀,還敢罵別人的媽呀,還敢威脅別人啊。但是她就敢。
“我要掐死你這個老雞婆!”範開明說著,就向依然倒在地上罵人的姚秀珠撲了過去,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姚秀珠的手中竟然有一把刀啊,狠狠地向範開明的頭上劈過了!
還好旁邊的那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立刻阻攔有一個用手去抓姚小豬的手,但是刀子依然把範開明的半隻耳朵消下來了。姚秀珠撿起那半隻耳朵,塞到自己的褲襠裏麵去,揮舞著刀子就往外麵跑,還大喊大叫:“大家快點來呀,大家快點來啊,醫院領導範開明帶黑社會來殺我了,大家快點啦。”
盡管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豆醬廠,但是保安還是有一個的。那個保安很盡職盡責,空著手就向這邊跑過來,看見揮舞著刀子的姚秀珠,又看到了滿臉是血的範開明,還有他的兩個同伴或者兩個保鏢,眉頭都皺了起來。
“誰敢上來,我就把這隻耳朵吃了。”範淩霄說著用手去摸自己的褲襠部位,以防耳朵掉出來吧。作為一個潑婦,不管怎麼不要臉的事情,他都是敢做的,隻要能夠惡心到對方。
“把那老子的耳朵給拿給我!”範開明一手指著姚秀珠,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原來的耳朵所在的地方,血在不停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