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知道一定發生什麼事情啊,所以他問道:“大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說吧,沒事的,我給你們做主。”
“姚秀珠潑婦廣州回來說你在火車上麵殺人了,在衡陽被警察開槍打死,扔到火車底下去,火車碾壓的渣都不剩了。你去廣州的時間,他說的很清楚,你乘坐的那輛車子她也說的很清楚,我們都信了,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信了,但是我們家那麼窮,我們哪裏有能力去找衡陽公安呢?”老媽子說著說著也開始用國罵詛咒姚秀珠那個潑婦為什麼胡說八道啊?
陸地說:“姚秀珠在火車上,昏倒了,差點就死了,我把她救活了,他就就罵,我從衡陽罵到廣州。後來在廣州,她的老公範開明,說我非法行醫,還叫警察抓我。”
“陸地呀,你為什麼要救她呀?”老媽不高興了。
“當時火車上麵很暗的,我也有些打瞌睡了,所以,我看不清楚。是她的女兒範淩霄求救的。我隻見過範淩霄一次,跟她打了一架,所以她的聲音我忘了。”陸地也覺得非常後悔啊,像姚秀珠那樣的女人就應該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做個好人。
“你們走了那麼遠的路,都餓了吧?你陸明哥哥今天結婚,我們都去了,正好你回來了,你也去吧。也讓大家看看,你什麼事也沒有!對我們這個家族,也是雙喜臨門了,走吧。”老媽子說的啊,拉著他們就走。
陸地從口袋中拿出200塊錢:“阿媽,你幫我找張紅紙或者是一個紅包殼,我要打個紅包啊。”
“我們已經打紅包了,你不用打紅包了,你在廣州真的有工作嗎?你有錢嗎?”老媽子從來就不相信兒子能幹的。
“沒事啊,我有錢。梁老板給了我很多錢的。”陸地說道。
由於心情舒暢,老媽子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紅包殼,把兩百塊錢塞了進去,然後帶著陸地和梁老板就往堂哥陸明的家去了,還一路喊叫著:“陸地回來了,大家看了,陸地回來了,他好好地回來了!”
事實上,姚秀珠那個潑婦所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公信力的,村子裏麵的人也沒有多少相信她的話,所以陸地回來了也不會讓大家感到特別驚訝。不過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跑出來,對陸地拉拉扯扯的,叫他去吃飯。
特別是陸明和他的新婚新娘特別激動,雙雙前來,要拉這個弟弟去吃飯。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喜事,甚至很多年以後,他們都在吹牛啊:是他們舉行這個婚禮,陸地才回來的。
梁老板看得出來,陸地家在村子裏麵還是很受歡迎的。
陸地對大家的歡迎表示感謝,把紅包交給新娘,也就是交給嫂子:“謝謝二嫂,謝謝。祝二哥二嫂新婚快樂。”
“回來就好,多住幾天,我們兄弟好好樂幾天。”二哥說道。
這時候好像很沒有存在感的梁老板說:“他隻能在這裏待30分鍾。我們馬上要返回桂林,乘坐飛機回廣州。新郎新娘,哪個桌子很有空位啊?我們要吃飯了。”
新郎新娘非常高興,把梁老板和陸地拉到大廳裏麵去,讓他們坐在首席。事實上,陸地是沾了梁老板的光的。像陸地這樣的又瘦又小的小弟弟隻配跟那些小弟弟和小妹妹坐在一起。但是人家畢竟是從廣州回來的,而且還帶來了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老板。他不坐首席誰坐呀?
突然陸地發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一直在躲閃著他的目光,陸地走了過去用手拍他的頭,拍的很重,啪響:“五哥,那天你和蒙表哥讓我去排隊進站。我排隊等車幾個小時,你和表哥為什麼不去?我是被人推上火車的。我一分錢沒有,身份證也沒有,衣服也沒有,吃的沒有,水的沒有。還好,車上有很多好心的叔叔阿姨,否則姚秀珠所說的就是對的吧。”
“我們去了,沒見你呀。沒有見你,我們就回來了。”五哥陸放說道。
“不可能的!我在那裏等了幾個小時,我才不相信你們用幾個小時也找不到我。我的拉杆箱呢?我的錢呢?我的身份證呢?”陸地已經不是以前的陸地,在這些所謂的哥哥的麵前,他再也不是絕對的小弟。
“我們被搶劫了。為了保護你的拉杆箱,我們也差點命都沒有了。”五哥陸放說道,仰頭看著陸地的臉,眼睛冒著凶光,好像是責怪陸地為什麼會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提到這樣的事情,丟他的臉!
“你們在什麼地方被搶劫的?”陸地問道。
陸放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在文筆路。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文筆路的人。”
“好好好,我就去問文筆路的人!”陸地走開了。
他真的要到柳州文筆路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