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美臉上一窘,伸手推了時暖一把。
“我是說,人家現在就在英國當地警局,好像就是負責這一塊的,有需要的話可以去問問他。”
徐娜美嘴上不說,心裏已經知道時暖想要做什麼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桌上的便簽寫了個聯係方式遞了過去。
時暖伸手接過去,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的收了起來。
海浪在一片墨色中拍打著沙灘。
池焱沿著海岸四處尋找,時不時垂眸看一眼手機再繼續找。
他剛整理好那些文件,就發現時暖不見了。
一整個下午,電話也聯係不上。
池焱盯著手機又確認的看了一下,抬頭不住的四下環顧。
他甚至將所有壞的結果都想了一遍,局促的腳步卻在下一秒忽的頓住。
池焱站定在原地盯著不遠處,很快就認出跟時暖在一起的人。
始終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他並沒有急著走過去,而是靠著一旁的高台等著許久不見的兩個人敘完舊。
順便平複一下慌亂不穩的呼吸與心情。
時暖剛將便簽收起來,抬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不遠處的池焱。
她立馬伸手,朝著一直在看向這邊的池焱揮手,臉上浮出個燦然的笑容。
徐娜美看著時暖笑的那麼開心,還納悶是看到什麼樂成了這樣。
“這不是你們家那個受氣包嗎?還活著呢?”
徐娜美順著時暖的目光看過去,在看清楚後就更加的愕然了。
“嘖!怎麼說話的!”
時暖扭頭十分有意見的瞪了徐娜美一眼,就聽不得別人這麼說他們家受氣包。
“我說不對嗎?人能活到現在命是真大啊!”
徐娜美是發自肺腑的表示佩服。
就時暖那個折騰人的脾性,也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有……那麼誇張嗎?”
時暖心虛,扭頭還不死心的明知故問。
“你記不記得在英國的時候,有一回咱們去酒吧喝酒?”
為了證明絕對不誇張,徐娜美開始給時暖剖析起過往來。
時暖不知道徐娜美要說什麼,但直覺不會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我到現在都記得,你逼他喝了大半瓶Spirytus的那個凶殘的模樣!”
徐娜美嘖嘖搖頭,即便現在說起來也還是讓人覺得唏噓不已。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
時暖聽到後背發麻,可她又實在想不起來有這件事。
“你當然記不起來了!你老人家幹完壞事回去呼呼大睡,第二天沒事兒人一樣。”
徐娜美忍不住的歎氣。
論不顧別人死活,這人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俞子傑也知道這事兒,我聽說是在醫院洗了胃,醫生要求住院觀察,這家夥死強死強怎麼說都不聽,自己拔了輸液針回去了。”
徐娜美撇撇嘴,看了一眼不遠處乖乖坐著等的人。
“這麼……嚴重嗎?”
時暖麵色難看,竟然還去了醫院……
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不然呢?大姐!96度啊!鬧著玩兒的嗎?你家這個……絕對的忠犬強種保鏢!”
徐娜美由衷的讚歎,換別人給多錢也不能這麼玩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