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焱襯衣上的幾顆扣子被扯得崩掉在了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時暖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剛穩了穩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壓在池焱身上的。
她略顯尷尬的給池焱大敞開的衣襟合了合,發現胸口的衣服被自己扯皺了伸手去來回輕撫了幾下。
時暖原本覺得自己是好意,卻發現被自己壓住的池焱別過頭目光甚至有些無措的看向別處。
“呃……沒……就就……就好。”
時暖想解釋一下,又覺得這種情況還是少說幾句的好。
“還是得讓醫生過來看一眼才行,順便讓雲姨把那個中醫也一起請過來給你搭個脈。”
時暖故作自然的緩緩直起身子,像是想起什麼抬眸不滿的看了一眼還在別扭著的池焱。
“那麼冷的水你是真敢往裏紮,你是真聽她的話啊!”
連時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語氣裏酸丟丟的勁兒。
隻覺得一想到是為了給那個時悅找什麼該死的耳釘,她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隻聽你的話。”
池焱聽到時暖的話扭回頭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看向時暖的目光執拗且認真。
“那她說東西掉水裏讓你找你就找啊?你是去幫她找東西的嗎?下次她說讓你幫她鋪床疊被你也幹啊!”
時暖隻覺得莫名的惱火,聲音裏帶了些不自覺的抱怨與不滿。
“我……我以為……”
池焱向來不怎麼會說話,尤其遇上牙尖嘴利的時暖就隻有啞口無言的份兒了。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都是你以為!上次也是這樣!拜托你以後想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知道你在想什麼!”
時暖越說越激動,讓他這麼個以為下去所有的人的賬豈不是都要算在她的頭上了。
再這麼多以為幾次,命都被他以為沒了。
池焱有些差異的盯著異常惱怒的時暖。
雖然同樣是發脾氣,但好像跟從前不一樣了。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呀?”
被池焱像是能探究到一切的澈黑眼眸盯著有些心虛。
時暖突然抬起雙手捧了池焱的臉頰,將他從沉默出神中喚了回來。
“嗯,在聽。”
池焱被時暖帶了些暖意的手捧著,機械的點了下頭。
時暖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被自己捧得嘟著嘴的池焱她還是第一次見。
模樣看上去,還怪可愛的嘞。
“你跟我下去吃點東西,然後回房間好好去睡一覺,這件事我會跟我爸去說。”
時暖看著池焱過於明顯的黑眼圈,想來自己喝醉了指定沒少鬧騰。
再加上連夜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能撐到現在她都不得不佩服這人體力是真的好。
池焱乖乖跟在時暖身後下樓,安靜聽著她喋喋不休的叮囑嘴角不易察覺的彎出個柔和的弧度。
“時暖!你給我把人交出來!不要以為躲著不見就能了事!”
兩個人剛下了樓就聽到了尖銳的叫囂,緊接著是繁亂的腳步聲與東西摔在地上的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