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鬱孤正對著鏡子驚訝的抬了抬左手,鏡子裏麵容俊美硬朗的男子也抬了抬手。楚鬱孤眨眨眼,腦子還有些懵,他呆愣在鏡子前,仿佛雕像一樣再也不動了。
此時,原本就虛掩著的房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伴隨著少年清亮的聲音被輕鬆推開:
“師尊,您吩咐的事情弟子都……”
楚鬱孤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腳步踉蹌了一下,他連忙抓緊手邊的桌角,誰知一個用力過猛,直接把桌子都給拍了個稀巴爛。楚鬱孤手一抖,墨黑的瞳孔微微一縮,他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弟子,像是生無可念一般微微眯了眯眼。
那弟子被楚鬱孤看的渾身一驚,他恍然想起師尊並不喜被人直視,連忙低頭彎腰,把書中的東西雙手遞了過去。
“師尊,這是您要的月圓草。”
楚鬱孤垂眸看了眼被自己損壞的桌子,默默的吞咽了一口。他不是很敢用手去觸碰那名弟子,隻好道:“知道了,就放桌……那邊吧。”
突然想起自己剛剛把桌子給拍爛,楚鬱孤便隨便指了一處,待那弟子把東西放下,便把人打發出去了。
等人走後,楚鬱孤才放鬆下來,他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床上,望著木頭做的床頂,楚鬱孤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好疼!!!
不是在做夢。
楚鬱孤摸著被自己掐紅的小臉蛋坐了起來,開始思索人生。
他抓了抓身下躺著的床墊。
還挺軟的。
但是現在好像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啊!
楚鬱孤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做起來,正準備四處逛逛,突然便感覺渾身上下一股電流竄過,從腦袋一直延伸到心髒,仿佛四肢都被螞蟻啃噬,那種密密麻麻的刺痛卻無法緩解的絕望,從楚鬱孤心中蔓延。
一個不察,楚鬱孤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他雙手緊緊的抓住胸口,雙眼緊閉。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鑽心般的折磨終於過去,楚鬱孤坐在地上,一隻手抓緊了散亂的被子,而另一隻手則抓緊了胸口。
胸口的那一塊布料已經被抓的皺巴巴的了,後背也被汗液沾濕,看起來已經不能再穿,而楚鬱孤的狀況似乎更糟。
他低低的喘息,額頭的汗水迷了他的眼,之前掐的紅印子還在臉上,此時一看更像是紅暈。看起來就像被人狠狠的淩虐了一番似的。
楚鬱孤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能站起來,回想剛剛那突如其來的疼痛,現在他的手都還是麻的。
他打了個寒顫,冰冷的地麵終於換回了他的神智,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從地上起來吧。這麼想著,楚鬱孤雙手撐在地上,作勢就要起來,誰曾想雙臂一軟,他那張俊臉直直的便和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
好吧,俗話說得好,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一會兒,楚鬱孤很好的貫徹了這個理念。
於是他就保持著這個撅著屁股,臉頰貼地的姿勢,發起了呆。
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來……
一個個問號出現在楚鬱孤的腦海裏,他想了想,剛剛進來的弟子叫自己“師尊”,那他現在是在一個……呃、修仙世界?
“師尊”這種稱呼,在仙俠世界裏應該算是身份比較高的吧,看那兩個人對自己也挺恭敬的,看來這身體身份不低呀。
嘿嘿,楚鬱孤在心裏笑了兩聲,心想這穿越整挺好,還能當個仙人爽爽。
如果這是某點的某一本仙俠爽文,那就更爽了。
楚鬱孤正想的挺美呢,那邊緊閉的大門突然“咣當”一聲應聲而碎,嚇得他屁股一動,手忙腳亂的躲開了像暗器一樣飛過來的碎屑。
還沒來得及看清踹門的是誰呢孤便感覺有人衝到了自己身前,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細細捏了一會兒,隨後才麵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麵色奇怪的開口,“你這是什麼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