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隱覺得有溫熱的氣體從鼻孔流出，鴉隱預感不妙，想用手捂住鼻子。
謝無湮先他一步，捏住鴉隱的鼻翼，“你先用嘴呼吸。”
鴉隱拍掉謝無湮的手，自己捏著鼻翼。謝無湮攬著鴉隱進屋把人安置在沙發上，拿著紙，把外麵的血跡擦幹淨。“等等我。”
鴉隱閉上眼睛，心想：流鼻血很正常，大多數人都會流鼻血。自己流鼻血是因為天氣幹燥和謝無湮沒有一點關係。
謝無湮找了一張幹淨的毛巾和冰水。
鴉隱把手放開，鼻血已經製住了。他欲蓋彌彰道：“最近天氣有些幹燥。”
“嗯。”
其實最近都在下雨，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謝無湮用毛巾裹好冰水放在鴉隱的後頸，在冰敷一會。
謝無湮半蹲著，鴉隱能透過浴袍的領口看見謝無湮若隱若現的胸肌和腹肌，以及……以及身上的水珠。鼻血在蠢蠢欲動，鴉隱急忙瞥開視線。鴉隱：“我自己扶著就行。”
謝無湮坐在沙發上，偏頭道：“嗯。”他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鴉隱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臉色爆紅，緊張到說不出話，醞釀半天才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謝無湮的疑惑加深，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告訴我什麼？”
鴉隱有些懊惱，今天實在是太丟臉了，下次在和他說吧。鴉隱說：“沒事了。”
鴉隱扶著後頸處的冰袋，起身回去。謝無湮的話讓他呆愣在原地。
“你答應了嗎？”
鴉隱保持著起身的姿勢，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謝無湮拉他回到沙發，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答應做我的男朋友？”
明明是疑問，鴉隱聽出了肯定。
鴉隱輕聲回道：“嗯。”我是為了A市不被引爆。
謝無湮笑容滿麵，瞳孔裏的光燦若繁星，“所以，我現在追到你了？”
鴉隱把頭埋進膝蓋，他的臉完全紅透了，他不敢看謝無湮。聲音悶悶的，“嗯。”
謝無湮看著鴉隱耳根處的一道紅，把他的頭提起來，目光深邃的像夜空一樣，眼底隱藏著他對他無限的愛意。
謝無湮：“你埋著頭幹嘛？”
“你是在害羞嗎？”
鴉隱掙脫謝無湮的手，沒好氣道：“我剛剛隻是在思考人生。”
“嗯，那我也要想想我們的未來。”
鴉隱承認自己沒出息，心跳竄的不能自已，呼吸也不穩。
“我回去了。”
謝無湮當然不可能讓他走，語氣聽著有些委屈，“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能留下來陪陪我嗎？”
鴉隱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莫名腿軟，心裏的那片幽潭，被羽毛劃過，癢癢的。“陪你幹嘛？”支支吾吾：“我……要回自己床上睡。”
謝無湮的想法很單純，隻是想讓鴉隱再和他待一會，沒想其他的。
謝無湮忍著笑意，順著鴉隱的話說：“那我們去你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