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將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卻是假裝謙遜的聽完,馬上帶著十數個兵士收拾戰場。
齊賀見有人過來,暗地裏抹了一把血在自己臉上,閉了鼻息,靜靜等著那些官軍的‘收拾’。
嚴令坐於一旁,發號施令,逐個逐個檢查,不一會兒,便搜得了十數兩銀子,這令他高興不已,可是,接下來,卻是一個也沒有再有什麼發現了。
嚴令不禁大疑,懷疑是這些手下偷偷將銀錢藏了起來,便自己動手,搜查了起來。
不想後麵的賊匪都是單衣出陣,身上自然是什麼也沒有,嚴令有些惱怒,便是下令鞭屍。
第一鞭下來,齊賀雖然身上仍有個屍體擋著,卻也是被那鞭條抽了數下,他真的受不了,正想怒吼,突然間,死亡的陰影恐怖的籠罩了齊賀全身,他明白,唯有忍,自己才能保住性命,不記得過了多久,齊賀是真的昏迷了過去。
現在,齊賀痛醒了過來,再次見到這群雜種官兵,心中更是憤怒不已,當即強忍疼痛,悄悄爬向山上。
齊賀明白,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要是被這些所謂官軍抓到,定是有死無生,現在隻有將這消息通知這幫賊匪,自己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周圍死一般的寂靜,要是之前,齊賀哪敢走動半分,可如今生命受到威脅,齊賀一門心思想著如何保住性命,卻是再也不管那些猙獰的樹木,滿地的紮人石子,徑往山頂爬去。
良久,齊賀望見了一個人,一個救了他命的人,急忙爬了過去,那頭目見他身穿寨服,便叫了幾個人過去看看。
齊賀在兩個山賊扶持下來到那個頭目麵前,急急報道:官軍來夜襲了。說罷,卻是再也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那頭目見此,便令手下扶了齊賀進去,自己將此事報與寨主知道。
官軍見行蹤泄露,不再攻打山寨,趁夜下了山。
齊賀一覺醒來,卻是伸展不開雙臂,更有鑽心的疼痛感傳來,不由苦惱萬分。
正在這時,卻見那頭目進來,遠遠笑道:“小兄弟醒了,怎麼樣,傷的厲害麼,我們寨裏有上好的藥草,這些箭傷不在話下。”
齊賀聽此,才發現自己被包紮了一番,難怪雙臂好像收了束縛。
“大哥救命之恩,齊賀難以言報,請受小弟一拜。”齊賀感於頭目兩次相救之恩,正要下跪,不想那頭目伸手扶住了他,似乎是早已認識一般,哈哈笑道:“原來是齊兄弟啊!這次還是多虧你前來報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齊賀知道這禮是拜不成了,隻想著以後再報,便問道:“大哥怎麼稱呼。”
“你就叫我簫哥吧!這裏的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齊賀應了一聲,笑道:“在下齊賀,還未表字。”
“原來是賀弟啊!想來你也是無處可去,就跟著簫哥我吧!”
見簫哥如此豪爽,齊賀也是有種他鄉遇故人的親切感覺,頓時拉住簫哥,詢問一些事情。
“簫哥,那些官軍都是哪裏人啊!”
“簫哥,這是哪兒啊!我第一次來!”
“簫哥,劉焉是誰!”
……。
簫哥像看火星人一樣地看著齊賀,卻是越答越心驚,起初他還以為齊賀是外地人,可是越到後麵,他越是發現自己錯得厲害。
“賀弟,你到底來自哪裏!”簫哥止住齊賀的連篇問話,正色問道。
齊賀暗罵自己一聲白癡,臉上卻是依舊搭著笑臉,說出了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謊話:“簫哥,我自小便生於深山之中,對於外事一無所知,今番正是出來販賣山貨,不想被錯當成了你們的人,接下來的事,你便都知道了。”
簫哥聽此,似是相信了幾分,笑道:“賀弟,你就來我們盾手這裏吧!看你力氣還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