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這次物資很豐厚，我們傭兵隊還缺個位置，你來不來？”
“行，缺什麼位置？”他什麼都會點，補位不在話下。
“隨隊治療，原本不難找的，但是接活的大多是女孩，這次任務危險性高點，還是別害人家。”
“所以就來害我？”陳此季順嘴回懟，起身抬腿往槍械吧走。
“沒有，這不是陳哥全能嗎？還指望著哪個隊友不行了陳哥你還能抵一抵。”羅平倒是真情實感，陳寂雖然隻是beta，體能素質相對alpha天生劣勢，但是槍械打擊絕對是他生平僅見。
“我替我素未謀麵的預備隊友謝謝你。”
“客氣客氣。”
陳此季笑著把電話掛了。
熟稔的登記，出庫了把XDM–10。A城現在寒風凜冽，陳此季隻穿了單衣，渾身打顫縮著脖子往停著的車那邊趕，路上基本沒人。
“餘舟！舟哥！你這次出任務帶帶我唄！兄弟都快揭不開鍋了。”
“下次吧！這次隻差隨隊醫療了。”
是一道沒什麼溫度的聲音，但是語氣已經被說話人盡可能的溫和下來，聽著也不覺著不近人情。
陳此季僵在原地一瞬，回頭，麵無表情的往回走，路邊站著剛才說話的兩人。其中一個相貌出挑得惹眼，眉眼淩冽，此刻垂著眼眸，很有壓迫感。
陳此季目不斜視的走，在到機械吧吧台時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傻逼事，頗為自嘲的笑笑。去休息區要了杯熱茶。
兩年了……
……
“舟哥，你怎麼突然想到跟不認識的人組隊出任務了，餘家不是管得嚴嗎？”
餘舟沒接話，腦子還僵在剛才闖進視線的那個人那裏。
是他吧……這麼冷也扛著凍，不知道穿厚點……他好像長高了點……頭發染回來了……剛才應該是沒看到我……忘了嗎……
“舟哥？”
“啊？哦！餘家那邊處理得差不多了，我要接什麼任務，現在沒什麼人左右了。”
“你也是不容易……”
餘舟不樂意別人要同情，打斷他：“沒多大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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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分化了？”
“嗯。”
“15歲，這麼晚，會對身體不好嗎？”陳此季是Beta，很多其他性別的事不熟悉，下意識的問。
“不會，體能和力量反而有點優勢。”
“哦……這樣啊。”
…………
“舟哥等級真高啊！”
“是啊，就算他們家內部那個競爭也有絕對優勢。”
“不過他分化那麼晚，餘家培養的重心可能不是他。”
“確實，他幾個哥哥等級也很高，而且從小到大都是接受專業訓練的。”
“也很難說得準，大家族的事，萬一讓他和一個高等級匹配度高的omega聯姻來培養後代也說不定。”
“啊！還會這樣，Alpha真的就不會喜歡Beta嗎？”
“不太可能，beta對alpha沒有吸引力，也不能解決生理問題。而且餘舟這樣的alpha還有家族的束縛。”
“行，本beta嫁入alpha豪門的夢碎了。”
陳此季趴在桌子上僵了很久。
…………
“餘舟。”
下了巨大決心，陳此季在射擊課後叫住了餘舟。
“怎麼了？”
“我有話跟你說。”陳此季抬頭直直盯著餘舟。
陳此季藏不住事，餘舟隱隱預感到他要說什麼了。
餘舟眼瞼垂了下來，他已經刻意遠離陳此季很久了。
還是不死心，他老是這樣……
“你和我有什麼好說的？”餘舟的語氣滿是冰冷和抗拒。
“我要轉學了……就也認識幾年了，耽擱你兩分鍾跟你說一下，以前放你那的東西，你要是不喜歡，就當幫著丟一下……”
陳此季像是積壓了許久的情緒找到了出口，才說出口，頓覺四下有巨大的悲涼湧來，晚秋露重。
說什麼？問什麼？答案不都一樣嗎？
反正哪條路都沒有結果，他沒分化前就是不可能的事，偏偏還分化了，把陳此季僅有的一點點念想也要掐個幹淨。
“什麼時候？怎麼突然要走？”餘舟例行公事般詢問公式，卻語氣冷淡，隻要再諂媚兩分就是最爛俗的客套。
“這個周末。”
“你下節課還上嗎？”
他們都很平和。
這是陳此季和餘舟最後一次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