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劉仁恭還活著,那又該當如何?”楊國振也隻能找到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了。
“嗬嗬……”這次開口的是孫鶴,惹得楊國振想揍他。這兩小子從小就是都儒家書長大的,說起來,嘴裏能生花,誰能說得過他們,他們會說也就罷了,更難受的是他們說的讓別人都還覺得很有道理,找不到理由來辯駁他們。
“在大人回來前,某跟可道兄也商議過此事!此刻劉郡王還未回來,要麼他已經死了,要麼已經被河東軍生擒了,就算不是這二者,恐怕也受傷不輕,不然何以這許久還未出現。也就是說不管是哪個結果,劉郡王一時半刻內都不會出現了,這樣一來,若是河東軍不來的話,幽州半月內必定大亂。”
“吾觀劉守光此人不是能久居其兄之下之人,而現在其手中更有幽州潰退回來的大軍,恐怕他會直接出軍與其兄一爭,大人可做那黃雀也!”
兩人說完都巴巴的看著楊國振等他下決定,他們已經將現在幽州的形勢都細細的分析了一遍,若是楊國振有這個野心的話,就應該有所表示了。
其實他們還有一點沒有告訴楊國振,劉守光派出去向幽州報信的信使全都被張睿在半道上截殺了,而幽州潰兵也沒有機會跑回幽州,所以現在的幽州眾人可能還不知道消息,甚至可能還在巴巴的等著劉仁恭得勝歸去。
“不妥,再等等吧!若是劉郡王真的遭遇不測了,某便將二郎君扣押在這,讓大公子繼承郡王之位,而後將幽州軍交給大公子!”楊國振思索了一會兒,還是不能這麼做。
“大人……”馮道先前笑眯眯的樣子立馬消失了,站起來說道。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某等當以朝廷為重,怎可因一己之私而妄要圖謀幽州呢?”
說完場麵話,楊國振看兩人不明白,又耐著性子給他們解釋原因。
他先前剛殺了王處存,與李克用已經勢成水火,現在又是篡奪劉仁恭的幽州的話,那他就是徹底的將河東河北都得罪了。如此除非他能一統燕雲,那麼他就別想再借助河北三鎮的力量來對付李克用了。
再說現在唐庭的權威還沒有那麼低,就是劉仁恭篡奪幽州也是找了個李匡籌弑兄大逆不道的罪名。他現在若是一力想要篡奪幽州,那麼他之後所麵臨的必然就是跟李克用一樣的處境了,四麵皆敵。
那時候想必李克用也是很樂意來平定燕雲之亂,向朝廷表忠心的吧!
二人這才閉口,慢慢的思索楊國振所說的話!
在楊國振看來馮道與孫鶴兩人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等到他們磨練兩年後,恐怕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楊國振可知道李克用將來的處境是多麼艱難,若非後來朱溫篡唐,天下人心大變,恐怕就再也不可能有後唐這麼個朝代出現了。
當然楊國振現在最希望的還是盡快能找到劉仁恭,讓劉仁恭來安定幽州的軍勢!
古人雲: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所以魏武帝雖然兵強馬壯,也要對漢獻帝執禮甚敬!劉寄奴如此雄武之人,又有曹操先例在前,也隻敢在晚年才篡位!
現在的天下同樣如此,李克用現在是名不正的一方,所以不管他怎麼以忠臣自居,都不會有人相信他。朝廷對他是百般堤防,周邊諸鎮都視之為仇讎。
朱溫則恰恰相反,有事他都會先奏報朝廷得到朝廷的準許後,才會動作,他講究名正言順,所以朝廷對他是百般的信任,天下人都說朱溫是大忠臣,他行事出軍方能無往不利。
馮道二人依言退下,至於篡奪幽州之事,當然不會再說下去了。
第二日,城中情況也是依舊,因為楊國振回來了的緣故,城中的情緒也略略安定了下來。
楊國振除了多多派出斥候四處查探劉仁恭的蹤跡和河東軍的去向外,也沒什麼其他好做的。幽州軍他壓根不敢去動,就這麼放著,要是現在他去動了幽州軍,那任他怎麼能說,劉仁恭也會對他有所忌憚的。
“事情還是很多啊!”
他想起了自己先前所想到的,他準備培養出來一批精通算學的人才出來。說實話,雖然他在讀書的時候很討厭數學,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人類的生活離了數學還真是沒法過了,就比如那地圖,若是精通算學的人來繪製的話,就絕對不會那麼坑爹了。
所以數學說是一切科學的基礎也不為過,隻要數學學的好了,那麼科學的基礎也就奠定了,什麼工業革命之類的不用刻意去追求,他自己就會自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