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了些隨軍攜帶著的幹糧,楊國振便要去休息去了,他今日實在是太累了。
易州的軍士們都在定州城內的校場中搭的帳篷房中居住,至於傷員則在騰出來的民房中等待醫師的診治。
當一臉疲憊的楊國振推開房門時,差點被嚇了個半死,他的房中桌旁居然坐著一個女子,而且這女子還在哭泣。若不是現在他幾次衝鋒陷陣,膽子大了不少,恐怕都要嚇得癱了過去。
當他將一臉神秘曖昧之色的周傳虎喊過來時,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明白緣由的楊國振不禁的苦笑不得。
原來房中哭泣的那女子是王處存的妻子崔氏,被周傳虎抓來想要獻給楊國振的。
楊國振當然是虎起臉來對著周傳虎就是一頓猛訓,難道他楊國振看起來就是那種好色之徒嗎?
訓的周傳虎連連稱是,他一個降將麵對楊國振隻知道曲意奉承罷了,楊國振臉一板起來他就嚇得夠嗆了。
其實這卻是楊國振錯怪了周傳虎了,在五代這個時期,很多事是不能用常理來對待的,王處存死了的話,那麼楊國振順手接收他的妻子。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社會上的人也不會認為楊國振無惡不作什麼的,就是崔氏自己最多也就是偶爾傷心一下,懷念一下逝去的相公,至於尋死守節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宋朝的時候,這一現象都還很平常,臂如花蕊夫人,小周後,就是皇帝都不在意這些,可見當時的社會風氣也是很開放的。
所以楊國振這麼一訓,周傳虎還以為他是怕人議論,所以還隱晦的表示可以先將崔氏藏起來,等到風頭過了再送入楊國振的府中,再遭到楊國振的一陣罵後,他才放棄了這個念想。
“哦,這次隻處置王處存一人,他家中的其他人可以任他們離開!”楊國振嚴肅的說道,他若不說這句話的話,恐怕周傳虎就會毫不猶豫的自己將崔氏收了。
“是!”周傳虎不情不願的說道,不過他也不敢違抗楊國振的命令,乖乖地去執行去了。
楊國振另尋了個地方休息,他躺下後,很快房中就安靜了下來。
周傳虎則去將崔氏送回了節度使府,並把楊國振的意思告訴了他們,不過王處存在定州任上搜刮的財物,楊國振卻沒讓他們帶走。
這些東西都是定州百姓的東西,楊國振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帶走,留他們一命已經是楊國振慈悲了。
“使君,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一大早,金寧就趕來向楊國振會報道。
“嗯!”楊國振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易州軍共戰死47人,受傷120人,定州軍則戰死637人,受傷者更是超過千人!”金寧趕忙說道。
楊國振也聽得眉頭一皺,他沒料到昨日定州軍居然戰死了這麼多人。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昨日間定州軍被打的崩潰了,而楊國振則帥著易州軍隨後掩殺,雖然有投降不殺的命令,但是殺紅了眼的軍士在隨後的追擊中殺死的投降定州軍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