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濕漉漉的少女登岸。
老祖不悅道:“怎麼這麼久?磨磨蹭蹭,婆婆媽媽,全無修士的爽利!”
白蛇委屈道:“老祖,你不知道,我剛生出一雙手腳,不會使用,在河裏差點兒淹死!”
老祖白了她一眼,道:“好吧,還算個借口。不過以後記住,做人做事要幹淨利落,不要像今天一般拖泥帶水!”
白蛇道:“知道了!”
白蛇因看到老祖身旁的丹爐又燃起,忍不住問道:“老祖,您又煉丹啊?”
老祖點頭道:“是啊。”
“煉的什麼丹?”白蛇好奇道。
老祖笑道:“起死回生的丹藥。”
白蛇瞬間明悟:“小蛆蛆?”
老祖道:“對。”
白蛇道:“多謝老祖!”
說話間,丹爐又是一陣響動。
白蛇知道,這是煉丹成功了。
老祖揮手,丹爐的頂蓋飛起,一枚金色丹藥從爐內激射而出,似要逃遁。
老祖輕笑,虛空一握,丹藥瞬間從空中消失。
再看時,已出現在他手中。
白蛇看著比蛆蛆還大的丹藥,疑惑道:“這怎麼喂給她?”
老祖道:“不必讓她吃,隻需將她放在丹藥上,藥力自然會被吸收。”
說著,隨手將丹藥遞給她。
白蛇小心地接過丹藥,放在地上,又將小小的蛆蛆撿起,放在丹藥上。
仿佛燒紅的鐵塊扔進冰裏,丹藥在接觸小蛆蛆的瞬間迅速融化,生成金色汁液,卻不融於大地,而是將她包裹其中。
不過幾個呼吸,如海綿吸水般,小蛆蛆將丹藥吸收。
第一次見有丹藥能讓生靈複活,白蛇看得出神。
吸收完丹藥的小蛆蛆迅速膨脹,由米粒大小長成一條白犬。
白蛇看得目瞪口呆:“哇!好大一隻蛆!”
話音剛落,大蛆蛆忽然動了一下,將頭昂起。
白蛇嚇了一跳,趕緊退後兩步。
這就……活了?
大蛆蛆茫然地看向身邊兩人,開口道:“哇!好漂亮的小姐姐!”
“哇!好……老爺爺……”
看到白蟾老祖的瞬間,她驚得說不出話。
明明近在咫尺,她卻看不清老者的麵容。
不是真的看不清,而是他的臉隻能看在眼裏,不能印在心裏。
他的臉是慈祥的,又是凶惡的;是英俊的,又是醜陋的;是蒼老的,又是年輕的;是個性的,又是大眾的。
他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又好像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他是要用華麗的辭藻修飾的,又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小蛆蛆似乎被奪去了心智,呆呆地張口,說不出話。
老人給她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老祖沒有說話,而是將剩下的半枚化形丹遞給白蛇。
白蛇會意,接過丹藥,閉起一隻眼,對著小蛆蛆張開的嘴瞄了瞄,準確地扔了進去。
丹藥入口,白蛇露出欣慰的笑容。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姐姐剛吃了化形丹的苦,該妹妹受罪了!
她嘿嘿一笑,瞪大了眼睛,準備看笑話。
小蛆蛆猛然察覺嘴裏被人扔進東西,下意識地閉口,用舌頭抿了一下,化形丹迅速在口腔彌散。
“哇!這是什麼,好香,好甜啊!”
小蛆蛆開心地說道。
白蛇皺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