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過來一個剛砍柴回來的大哥,他盯著薑懷夕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然後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往前走著,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她。

這可把薑懷夕惹毛了,她直接幾步走上前,叫住那個大哥,“等等!這位大哥,請問我是在哪裏惹過你嗎?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麼意見?我記得我沒見過你吧,怎麼見了我走個路還一步三回頭的。”

那大哥把扛著的柴放了下來,用衣袖擦了擦汗,喘著氣說道:“你應該就是這神仙穀的薑大夫了吧,隱痕膏是你研製的吧?”

聽到這裏,薑懷夕和鄭連虎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她點點頭,“是我研製的,我不在這裏的時候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大哥搖搖頭,“你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有人用了你的隱痕膏全身過敏,已經有很多人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你說什麼?大哥,你說清楚一點,是用了隱痕膏全身過敏?”鄭連虎情緒比薑懷夕還要激動,他上前抓住了大哥的手臂,還嚇了人一跳。

“是是是,你先鬆開我。”大哥把手臂從鄭連虎的手裏掙脫了出來,然後甩了甩被捏痛的手臂。

薑懷夕見狀立即向砍柴的大哥道了歉,向他解釋,鄭連虎是因為太擔心了所以才如此魯莽。

“沒事兒,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聽說鎮上有好些人買了你的隱痕膏,有部分人用了就渾身奇癢無比,過敏了,這不,這幾天都還有人來神仙穀鬧呢。”

薑懷夕聽完後跟大哥道別,她要趕緊回去,以免因為自己的原因還連累了師父和師兄,她要盡快找出真相,解決這個問題。

等他們兩人剛走到院子外,就見院子裏已經圍了一圈人了,烏泱泱的吵的不行。

“賠錢!你們賣的隱痕膏有問題,不賠錢我就不走了!”

“對!大家都看看,什麼神醫,都是來騙錢的!”

“我女兒用了至今都還不敢出門見人,你們不賠錢,我就坐在這裏不走了!”

“賠錢,賠錢,去把那個女的叫出來,今天必須要有個說法!”

薑懷夕見她師兄一個人擋在門口,好聲好氣的安撫著她們的情緒,可依舊不見效果。

說時遲那時快,鄭連虎預估到了她的動作,可還是晚了一秒,他伸手出去想要攔住她的時候,薑懷夕早就跨了一步進了院子裏,扯著嗓子,用非常冷靜的聲音大聲說道:“我在這裏,有什麼事都衝我來!”

“阿夕姐姐!”

“師妹!”

世界在這時安靜了一秒,然後又躁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薑懷夕,可她依舊像一棵青鬆,站立在暴風雨中。

她就站在暴風雨的中心,耳朵被吵到耳鳴,早已聽不見其他聲音,人也在推推搡搡中站立不穩,她看見鄭連虎在人群外向她伸手,可又很快被人淹沒。

她想讓大家安靜安靜,可無濟於事,隻能聽著她們的抱怨和謾罵,後來慢慢捂著耳朵,閉上了眼睛。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喊了一嗓子,像是師父的聲音,周圍的聲音逐漸小了些,她也漸漸睜開了眼睛。

鄭連虎扒開人群,伸手把她拉了出來,然後攬著她的肩將她帶了出來,站在了台階上。

薑懷夕轉過身,用雙手做出喇叭狀,大聲說:“大家聽我說,我已經知道了隱痕膏的事,但是我相信我做出的隱痕膏是安全的,不會出現過敏的症狀,現在有沒有人帶來了用完會過敏的隱痕膏給我看看,我一定會還大家一個真相,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