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居然···”
安陽市的一處私人會所包間內,蕭揚躺在地上不斷的掙紮著,青筋暴起的兩隻手不斷拽著自己脖子,此刻,他的臉憋成了紅色,急促的喘息聲不斷從口中傳出。
不可置信的望著麵前的兩人,這兩個曾經最信任的人,一個是自己的老婆楊靜,另一個是可以豁出性命的肝膽兄弟陳強。
此刻倆人臉上卻充滿了冷漠,還有嘲諷。
“靜···靜···”
想要說話,白沫不斷從嘴裏湧出,瞬間,全身的力量好似被抽空,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在地上一動不動,蕭揚隻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
看蕭揚忽然安靜了下來,楊靜本來冷漠的臉上反而升起了一絲的驚懼,下意識躲在了陳強的身後,陳強雖然心裏也滿是不安,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他···他這次死了吧?”
強忍著不適,陳強慢吞吞走到已經臉色發青的蕭揚旁蹲下,用手放在他鼻子下方。
“沒氣了,應該差不多了,晚一會打急救電話,萬一再救回來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該死的東西有多難殺。”
說完,陳強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爽的事,朝著蕭揚的身旁就吐了一口濃痰。
“是啊,那次蹦極好不容易悄悄的把繩子切的就剩一絲絲,結果繩子斷了,人家也隻是輕微的摔傷,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出了院,早知道就不該找下麵是水的,直接找懸崖蹦極,下麵是石頭的,要不然他早就死翹翹了。”
“賤人!!”
雖然意識陷入了黑暗,但此時的蕭揚還是可以聽到外界的動靜,聽到他們的話,他心裏不由得一陣怒罵。
怪不得那次非得纏著自己陪她蹦極,她明明知道自己恐高,但還是軟磨硬泡的把自己拽了上去,陳強也在一旁說自己不是男人來刺激自己。
怪不得他倆如此希望自己去蹦極,原因在這呢。
當時要不是那一絲絲的繩子有了一下緩衝,自己真活不到現在。
那次的自己以三個肋骨骨折而告一段落,從那開始,他在二樓往下看都害怕,大夫說是應激反應,是後遺症。
“你還說呢,還有那次煤氣的事,你難道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報警器?既然打開了煤氣閥門,你就不知道把報警器的電源拔下來?”
聽到這,本來憤怒的蕭揚忽然內心變得平靜,原來在他們眼裏,我活著已經被視為眼中釘。
楊靜接下來的話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討厭,當時我光顧著緊張了,哪裏還想的這麼周全,最起碼他一直沒有懷疑過不是嗎?”
“臭婊子!!!!”
接下來倆人的話蕭揚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隻是心裏一直在罵著她,即便是後來急救車的到來,或者是在搶救自己時,他腦海中浮現出父母年邁的臉龐。
“對不起了爸媽,兒子不孝先走一步,下輩子再孝敬二老。”
一直到醫生宣布:“病人於十月二十九日下午十七時四十三分去世,死因:吃了頭孢喝酒導致中毒。”
聽著門外楊靜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母親那悲傷欲絕的呐喊,蕭揚自嘲的一笑,而後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