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城堡隱匿於迷霧之中,異常茂密的植被自城堡向外圍延伸。
裹著黑色襯衫的女孩在叢林中狂奔,主人邊奔跑邊控製呼吸,但是微弱的喘息聲摻雜著鈴鐺清脆的響聲,還是傳入了北淵耳中,他猩紅的眼瞳透露著興奮。
“本來想多玩一會的,但是這味道太迷人了。”北淵說完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甜香,黑色羽翅完全展開。
叢林中粗壯的藤蔓肆意生長,收起倒刺互相纏繞著,將蔣糯困在包圍之中,柔軟的細枝纏繞住四肢,既不會傷人,也不會讓她逃脫。
蔣糯絕望地看著困住自己的藤蔓,又是這樣,這是第幾次了,為什麼自己就是贏不了。
……
大巴上的人嬉笑打鬧,正午陽光下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少年們興奮地暢談著目的地的美麗。
暴雨來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滴砸在車窗上,狂風肆虐的吹著。
本該熄火的大巴突然啟動,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在一陣尖叫中,衝向懸崖。
當昏迷的眾人再次醒來已是待在牢籠之中,所有人都被關在一個房間,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牢籠。
牢籠依次排列,猶如一件件待出售的商品供人賞玩。
鐵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黑暗中猩紅的眼瞳尤為明顯,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恐怖。
北淵打量著牢籠裏昏迷的獵物,慢悠的走過一個又一個牢籠。
北淵突然駐足,饒有興趣地看著牢籠裏蜷縮著身體猛地低下頭的人,軟糯壓抑的哭聲真是令他心頭一動。
白皙的臉頰即使被手捂得變形也不難感受出她的軟糯。
他突然好想捏捏,然後再抱抱她的身體,感受一下她的身體是不是如他所想的軟糯。
他打開牢籠,裏麵的人忍不住顫抖。抬起淚水將落未落的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北淵。
他掰開捂住嘴唇的手,水潤慘白的唇死死抿住。北淵想,如果這張唇因為他而變得微紅,微張著向自己求饒會怎麼樣呢?那一定很美。
他低頭吻住慘白的唇,在上麵撕咬,想讓她因為自己而染上鮮紅。(接吻啊!!!,為什麼不可以)
懷裏的人奮力掙紮,手肘砸在鐵籠上發出刺耳響聲。其餘牢籠裏的人被聲音吵醒,醒來看到的就是惡魔壓著蔣糯在牢籠裏親吻。
“你幹什麼?混蛋,放開!”身材魁梧的男生捶打著鐵杆,他看著平時軟萌少話的蔣糯被壓著親,就覺得一股火直冒,刺激著他的神經。
其他人相繼拍打著牢籠,企圖打斷惡魔的進食。少年的情誼,來得純粹且真切。
“聒噪。”本是心情愉悅的享受,耳邊的嘶吼不停地擾人興致,該死。
北淵抬手,手勢一轉隔空掐斷率先大喊的男生的脖頸。
屍首分離,血液濺到隔壁引起一陣尖叫,蔣糯呆滯地看著已經死去的人,看到脖子被人生生捏斷的斷口,蔣糯奮力掙紮拍打。
北淵抱著掙紮的蔣糯離開,柔軟的床變得硌人,火熱柔軟的身體和冰冷有力的身軀貼合,冰涼的細舌侵入口中。
雨中玫瑰沾著晶瑩的雨露,在暴雨中顫顫巍巍。
強勢占有過後是極度的寂靜,蔣糯的眼神從未落在他身上,即使是在床上。
為了緩和兩人的關係,北淵提出了玩遊戲救人的主意。
說是救人,不過就是蔣糯不斷輸給北淵,不斷被強迫,朋友不斷死去的局麵。
第一次因為虞嬈被抓後進行了反抗,北淵當著蔣糯的麵殺了五個人,死法不一,這一度成了蔣糯的噩夢。
被捏斷脖頸的羅錦,被斬斷四肢的林有,還有被撕成肉塊的張譯……
他們伸著莫須有的手,拽著蔣糯不斷往下墜,手掌捂住口鼻的沉重和窒息,蔣糯揮舞著手想要逃脫,卻總是被拉回去,反反複複,看不到希望。
蔣糯迷迷糊糊地掙紮著醒過來,又是這個夢,看著外麵朦朧的霧氣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她急忙跳下床,傷口處的刺痛和大腿的酸軟讓她忍不住出聲。
“嘶。”
她套上擺在櫃子上的襯衫,迅速跑下樓,來到樓層拐角打開門走進去。
半個月,整個班加上自己就隻剩下三個人。地板的縫隙滿是累積的血痕,散發著腥臭味。
“班長。”蔣糯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嘶啞的聲音卡在喉嚨出不來。
“沒事的,能活一個是一個,對吧。”班長看向旁邊牢籠的人,想要安慰蔣糯。
“對,隻要你活著就好。不用管我們了。”絕望無光的眼神看得蔣糯渾身一顫。
明明嚴婷是很陽光的一個人,現在卻像將死的朽木,脆弱黯淡。
“你們給我些時間,我再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蔣糯的聲音帶著絕望的祈求,他們不能死。
不顧身後的勸阻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因為高考結束的叛逆,淺金色長發披散在身後,時不時劃過瘦弱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