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二位真的想好了嗎?”

阮涼目光堅定看著工作人員,鄭重地點了點頭,語氣斬釘截鐵,“我們想好了,離婚!”

見此,工作人員也沒有再勸阻,任憑鋼印蓋了下去。

阮涼拿著離婚證,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旁麵無表情的沈清洲拿著燙手山芋一般的離婚證,沉聲詢問道,“最快複婚是什麼時候?”

“明天。”

工作人員目光奇怪看了一眼沈清洲,給予了答複。

見兩人走後,工作人員開始嘀嘀咕咕,“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帥,看起來人品也不差,這女人真是瞎了眼了,讓這的男人跑了!”

“可不是,早知道把他留下來,介紹給我女兒,這樣的金龜婿,我可太喜歡了!”

……

沈清洲快步走出民政局,追上了阮涼,強硬地拉著她,冷笑道,“喂,姓阮的,走那麼快,趕去投胎不成?”

麵對沈清洲冷嘲聲,阮涼出乎尋常的平靜,甩開沈清洲的手,“沈先生,好聚好散,請自重!”

沈清洲看著目光平靜,將他視為陌生人的阮涼,心情莫名其妙地煩躁,以他深似海的城府,在此刻竟然無法保持從容淡定。

“阮涼!不出一天的時間,你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後悔!過了今晚,我將會是你高不可攀的男人!”

沈清洲低吼起來,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阮涼眼神裏充滿了厭惡,“後悔?就算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後悔跟你離婚!”

沈清洲忍受不住阮涼說的這些話,伸出雙手捏住阮涼的雙肩,不顧吃痛皺眉的阮涼,陰陽怪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痛快跟我離婚,為的就是跟那個叫做莫森野男人私奔吧?”

沈清洲看著阮涼冷下來的臉,心中有著扭曲的獲勝感,道,“被我說中了吧!嗬嗬,女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拜金的女人我見多了,給點錢就可以背叛自己的丈夫!”

見沈清洲理直氣壯倒打一耙,還說出如此尖鑽刻薄的話,阮涼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奶奶三年前為什麼要自己嫁給這樣的人。

她與沈清洲原本素不相識,在身患癌症晚期的奶奶再三懇求安排下,她無奈離開了學長莫森,與沈清洲火速閃婚了。

兩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的基礎,但是阮涼相信在兩人的努力下,過上尋常家庭幸福的生活沒什麼問題。

可是她想錯了。

沈清洲這個英俊的男人,根本不是過日子的男人。

結婚三年,沈清洲作為丈夫,沒有盡到絲毫作為丈夫的責任。

他們婚姻期間,沈清洲不僅不工作,還一點家務活也沒有做過。

用好吃懶做來形容沈清洲不足為過。

除此之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沈清洲一天到晚都在外麵跟一群狐朋狗友瞎混,喝酒,打牌,出入KTV場所等等,幾乎每一個能夠瀟灑開銷的地方,都有沈清洲的身影。

沈清洲每次回來都是三更半夜醉醺醺的回來,身上還帶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要錢。

如果沒有如沈清洲的願,他就會發癲一樣對她發火,甚至會動手打她!

為了滿足沈清洲無底洞的開銷,還有奶奶的住院費,阮涼任勞任怨,不敢有絲毫停歇。

她知道,一旦自己停下了,那麼這個家庭就支離破碎了,也會辜負了奶奶的囑托。

因此,她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睜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工賺錢養家。

她一天打好幾份工,送外賣,洗碗,掃廁所,發傳單等等幾乎又苦又累的活,她都幹了一遍。

哪怕她這麼拚命,省吃儉用吃泡麵吃榨菜,賺到的錢也經不住沈清洲的揮霍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