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韓大人一片心意，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願意認我。”
“你這說的哪裏話。這麼些年我一直惦記著你，隻是我也有為難之處。”
韓釗說著低下了頭，麵色犯難，若不是雨煙知道他是什麼人，就快要相信他了。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能對你視若無睹。”
雨煙說著坐了下來。
韓釗聽她這樣講，眼中升起一絲希翼。
“我若跟你去了，你打算怎樣安排我？”
雨煙麵無表情地問道。
“當然是讓你做府裏的小姐，每日好吃好喝供著你，你隻管開心就好。”
雨煙聽罷笑了笑。
“你不介意我母親的出身？這樣怕是有些不妥吧！”
“哪有什麼妥不妥的，你母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府裏我說了算。十多年都過去了，沒人會再計較這些事情。”
聽他這樣講，雨煙心中的寒意又加深了些。
說起母親，他都是若有若無的一句帶過，言語中哪有一絲感情。
坐在一旁的梁衍驍似是看出了雨煙的想法，心中一陣憐惜。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雨煙製止了。
“若是跟你走，我倒是有幾個條件，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聽雨煙這樣講，韓釗趕忙點著頭。
“但說無妨，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答應你。”
雨煙笑了笑，開口說道：“你能辦到，這事情都不難。第一，我去了你府上，不受你府裏各種規矩的約束。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事。我每日做什麼，隨我開心便好，你也不要叫人來打擾我。”
“沒問題，這太好辦了，你放心吧。”
韓釗笑著說道。
“第二，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我想出府逛逛你便讓我去，我原本也不是什麼深閨裏的小姐，平日裏自由慣了，受不了約束。”
“好，好，我都答應你。”韓釗說著又把目光投向了梁衍驍，“無論你出去見誰，我都不會攔著。”
韓釗巴不得雨煙每天都和梁衍驍見麵。
雨煙聽他這樣講，頓時凝結了笑意。
“怎麼？是不是在你心裏我同我母親一樣，都是坊子裏出來的隨便女人？”
“不是不是。”韓釗趕忙擺著手，“我哪會這樣想，我隻是想著你高興就好。”
雨煙看著他輕笑了一聲，無論他怎樣想，母親在他那裏不過是個信手拈來的好騙姑娘。
“這第三，你可要仔細想想了。”
見雨煙神情嚴肅，韓釗一時有些忐忑。
“讓你去我母親墳前懺悔，怕是我母親也嫌惡心。不如去城外那最靈的佛堂，跪上幾個時辰，向佛祖說說心中的懺悔，也好讓那些被你騙過的姑娘得以慰藉。”
雨煙揚起下巴，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韓釗。
韓釗一時惱羞成怒，瞬間氣紅了臉。
“你……”他指著雨煙，想要說什麼，卻又不敢說出口。
雨煙對他輕蔑地笑了笑，知道這小人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讓她沒想到的是，沉默了半晌，韓釗便平複了心情。
他笑著對雨煙說道：“我不明白你說的被騙的姑娘具體指誰，若是說你母親，我早就向你解釋過了。不過你若心中留有遺憾，我可以去，隻要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