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妗原本想著按照蔣師師的性格,剛剛在自己這裏吃癟了,肯定想著要怎麼整回來的。結果一天下來蔣師師反倒沒什麼動靜,倒是顧輕舟老是一下課就往她位子上跑。
不過雖然蔣師師沒做什麼,但錢妗還是能敏銳地察覺到每當顧輕舟過來找自己的時候,蔣師師那可怕的視線,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錢妗想不明白,蔣師師喜歡顧輕舟,大大方方追求便是了,管顧輕舟喜歡誰。顧輕舟雖然對原主有好感,但畢竟不是實質的東西,兩人直到原主去世甚至連好友都算不上。
這樣想想原主死得也太冤了,難怪她最後隻想遠離這兩人。
錢妗抬頭看向窗外,隻覺得生命實在是脆弱。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臂內側,上麵有幾道淺淺的疤痕。
或許,生命也可以很頑強……
放學鈴聲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錢妗……”同桌陳晨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小聲地喊她。
“怎麼了?”錢妗回過頭看她。
這個陳晨人瘦瘦小小的,聲音也是那種怯怯懦懦的。雖然是原主的同桌兼舍友,但是似乎對原主並不怎麼關心。她從校醫室回來之後也沒見這個陳晨問候一句。
“能陪我去一趟廁所嗎?”陳晨小聲詢問道,眼神卻在閃爍,不敢看錢妗。
錢妗沉默著盯了她一會兒,總感覺這個陳晨哪裏不對勁。
“好啊,我們走吧!”錢妗點頭答應,她倒是要看看這個陳晨要幹什麼。
到了廁所,錢妗立即警覺起來,按理說現在是放學時間,就算沒有人過來上廁所,也應該有打掃衛生的學生。
可現在整個廁所空無一人。
“陳晨,你……”錢妗正想質問陳晨,不料剛剛開口就被人狠狠從背後揪住了頭發,一直拖到廁所最後一間裏。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蔣師師。
錢妗疼得齜牙咧嘴的。好家夥,年輕人不講武德,竟敢來偷襲她!
蔣師師把她抵到廁所的牆上,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眼裏滿滿的都是威脅,咧開嘴笑道:“錢妗,演技不錯啊!”
錢妗憐惜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冷哼一聲:“比你略遜一籌。”
蔣師師聞言皺起眉頭,她上下打量錢妗。不對,這不像錢妗,印象中的錢妗此時應該要嚇得發抖了,而不該像現在這樣……淡定。
錢妗自然知道蔣師師在想什麼,嗤笑道:“人都是會變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
“你什麼意思?要反抗我嗎?”蔣師師挑眉,覺得錢妗變得有點意思了。
“你無非就是怕我和顧輕舟有什麼聯係。我可以向你保證,數學競賽結束後,我就會和他變成陌路人。”錢妗淡漠地看著蔣師師。
蔣師師卻緊緊揪住錢妗的領口,語氣不善:“錢妗,你在耍什麼花招?”
錢妗舌頭頂了頂腮,腦袋左右活動了一下,這是她要開始動手打人的前奏。
這個蔣師師,好好和她說話不聽,非得挨一頓揍才老實是吧?
錢妗右手已經握拳,正打算出手。元寶的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
“宿主,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你是打不過蔣師師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皮肉之苦,你還是忍一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