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
冬至。
保定。
萬家燈火簇擁。
外麵卻是飄起了鵝毛大雪。
呼嘯的晚風像是凜冽的刀,席卷著每一條街巷。
一個角落。
沒有路燈的照射。
顯得格外的幽暗。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蜷縮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臉色鐵青嘴唇發紫。
身體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即便如此。
少年的嘴裏還在使勁呢喃:“爹,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願見我?”
片刻後。
沉重的眼簾就徹底閉上了。
...
四九城。
鴻興樓。
作為聲名遠揚的八大樓。
那後廚的滋味必然是百般鮮香麻辣應有盡有!
轟嗤——
隻見三個灶台同時開火。
隨即便是散發出了各種誘人的香味!
“醋椒魚,出鍋!”
“鍋塌鮑魚,出鍋!”
“雞茸魚翅,出鍋!”
“強子,別忘了二號桌客人點了二兩餃子,可千萬別給煮過了!”
“放心吧陳師傅!”
交代好活兒以後。
鄭青山才得空抽出毛巾擦了擦臉上脖子上的汗。
五十來歲的年紀。
兩鬢都已經生出了白發。
好在身體足夠硬朗。
一雙幾十年如一日顛勺的胳膊更是像極了牛腿子!
隻見他下意識地朝著後院的方向望去。
那裏是廚子跑腿的休息的地方。
“鄭師傅?”
“嗯?”
扭頭一看。
原來是二灶師傅李康明。
“李師傅,怎麼了?”
“這一陣算是忙過去了,這裏我守著,你去看看柱子吧。”
“誒,謝了。”
鄭青山也不矯情。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就徑直走向了後院。
咯吱——
推開門。
入眼就是一張一人寬的木板床。
平時誰要是累了乏了,能來這兒躺著歇歇。
按理來說。
此時床上躺著的應該是陳青山的徒弟——何雨柱!
大前夜。
得知徒弟一人奔赴保定。
不放心的鄭青山就跟了過去。
當見到何雨柱時。
他已經被大雪埋了半截身子!
經過一晚的折騰。
終於是將其帶回了四九城。
雖然還有呼吸。
但昏迷了三天三夜都還沒蘇醒過來!
“柱...柱子?”
鄭青山瞪大了雙眼。
隻見何雨柱正傻乎乎地坐在床邊,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
“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
何雨柱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長輩,不禁尷尬!
準確的說。
他壓根兒就不是何雨柱!
而是一名從平行世界穿越而來的現代人!
自己依稀記得最後一幕記憶是在實驗室裏,然後發生了意外爆炸!
當自己再次睜開雙眼時。
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
“我是何雨柱?”
一聽這話。
饒是以沉穩著稱的鄭青山都不禁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柱子,你失憶了?”
“......”
失憶?
自己可是四合院十級學者,何雨柱的生平簡介都能倒背如流!
正好身邊的桌上擺放著一麵銅鏡。
轉身望去。
鏡子中的自己的確跟何雨柱有八分相似!
看來自己真是穿越到四合院的世界了!
得。
現實如此。
隻能接受了。
不過既然自己是穿越而來的。
那自然就不會像何雨柱那樣任人宰割地過一輩子!
無論是秦寡婦。
還是易中海。
那些費盡心思想要從自己身上吸血的四合院禽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