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俊熙聲色不動:“我有什麼秘密,小丫頭,別亂說話。還有,以後不準穿這件睡衣,難看死了。”
“好啦,好啦,囉嗦。”尹茉莉撅著紅唇,跳起來,披著被子,不耐煩地將他推了出門。
幾天後,韓振宇收到請帖,說是參加朋友的葬禮,便帶著阿耀去了歐洲。其實,此行還有一項活動,便是出席關一郎出任歐洲黑道之王的典禮。
夏日的天,小孩的臉,雨是毫無預兆地,說下就下起來,淅淅瀝瀝的,莫名地,帶了愁緒。夏伊琳關了窗,輕歎口氣,轉身進了浴室。
對鏡,洗漱,想他每晚的越洋愛線,心熱,便加了速度,至浴缸準備放水洗澡,有東西地直立,三角腦袋,吐著信,尾部盤旋在盆底。
“啊——”一聲尖利,夏伊琳狂奔出門,在走廊上驚恐萬狀:“救命,來人啊,屋裏有蛇。”
韓園亂成了一鍋粥,所有傭人和保鏢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搜尋,一無所獲。他的臥室,她拽著被角,兀自發抖。玲姐在一旁安慰:“別怕,振宇在路上,一會就到家。”
隔了洋,雖是接了電話馬上乘專機趕回,抵家已是淩晨。
她睡得很不踏實,一會兒手腳亂抓,一會兒冷汗涔涔。韓振宇心疼地摟了她,驀然,她驚叫一聲:“不要。”坐了起來。
“伊琳,別怕,我在這。”
“振宇,你回來了。”像見了救命稻草,緊緊抓住他的臂,猶自驚魂未定:“我夢見有人追我,我拚命跑,總是逃不掉,振宇,抱緊我,求你抱緊我。”
韓振宇擁緊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必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會做這樣的夢吧。
蛇?怎麼可能?他眯了眸,光芒極寒。
一連數天,夏伊琳情緒極差,時而安靜得了無生氣,時而激動得大嚷大叫。韓振宇便帶她去了醫院,享受的貴賓待遇,由據說是本城最有名的心理醫生接診。
“教授的意思她可能是舊疾複發,患上抑鬱症?這病嚴重嗎?”韓振宇決定和教授單獨談談,所以囑咐她待在貴賓室。
教授的口吻秉持了醫生一貫的嚴謹:“夏小姐隻是輕度抑鬱症,出現幻聽幻視都是可能發生的。如果發展下去當然很危險,比如自傷自殺都有可能。護士拿藥去了,先吃著觀察一段時間吧。”
“好的,那謝謝教授。”
雖然說是幻覺,不過那房間她是不敢睡了,韓振宇也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便和他一起住了。而他,上下班包接包送,晚上也推了所有應酬,專心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