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安定了幾分,連日裏的恐慌漸漸淡去,司瓊撫摸著懷裏的女人,堅定了幾分。
他會對江綰好的。
即使清醒的她並不願意。
頭痛的幾乎要炸起來,江綰神情恍惚,雙眼無神的盯著不斷搖擺的鍾表,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催眠師看著躺在床上,瘦弱慘白似一張紙的人,心聲憐憫道:“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再繼續下去,精神可能會崩潰的。”
諱莫如深的眸子掃過女人,司瓊轉了轉食指的戒指,道:“無妨。”
會變成傻子,催眠師最後一句話在男人眼神下吞咽進肚子裏,沒說出來。
左右他就是一個醫生,貴人想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了。
江螢流落在外,司瓊事情做的絕,渾身上下值錢的東西都被搜走,折了她一隻胳膊,流落野外。
挑了手筋的胳膊無力的歪垂在身側,江螢跌跌撞撞向前走著。
是,是她哄著江父江母算計了江綰,可這又哪都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司瓊費盡心機把江綰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弄回來,她江螢就是在聰明,再有手段。
也無計可施。
嗬,江螢用另一隻完好的手,理了理自己雜亂的頭發,盡量不讓自己那麼的像一隻喪家之犬。
她還有一張牌,沒打出來,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江綰的骨髓她要定了!
岑黎在司家被攔了好幾次,她自斷一臂,用了不少利益都沒把人換過來。
岑黎一氣之下去找了江梅,江梅老神在在的坐在屋子裏喝茶 。
幾天沒見,黑發裏摻了幾縷白,老了不知多少歲 。
“我來找您,您應該也清楚”岑黎開門見山的把話直說了。
“江綰也是您的親女兒,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外人霸占她!”
江梅沒說話,不動如山的坐著,岑黎看著她,無名之火從內心燃燒。
她就不應該來找江梅。
“不是的”江梅突然說話:“她前幾日給我通了電話,讓我不要再尋她。”
“江綰她,她自願跟司瓊在一起了。”
結婚證都領了,江梅打開手機照片遞給黎。
她接過手機看了一下,又麵無表情的把手機摔給江梅,眼神似是要把人釘死在原地。
岑黎心裏堆積了千言萬語,看著眼前人咒罵:“懦夫”,轉身走了。
江梅眼神一動,唇瓣蠕動幾下,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怪不得,怪不得,江綰從來都沒指望過父母,一個個膽小如鼠,縮頭烏龜。
事情在江螢身上,豁出命去都沒事,到了江綰了,成了自願。
自願,什麼是自願,強硬的把人從華海帶到京都,把人折騰的要死了。
這是自願。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岑黎氣的要死。
江綰這邊已經成了江念 。
她黏在司瓊身邊,慘白的臉上帶著些許潮紅,江念攀附在他的身上,瘦骨嶙峋的身體,腦袋放在他肩膀上,像貓一樣微弱的呼吸掃在他耳廓邊上 。
司瓊計劃好了一切,感受著江綰的呼吸,心裏竟生出一絲滿足來。他輕輕地撫摸著江綰的頭發,眼神中充滿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