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東州江福市偏遠山區,荒山野嶺,山巒起伏,森林茂密,人煙罕至,深林處有一座中規中矩的普通碉堡,一切都顯得格外和諧靜謐。

堡壘內,忽然,整個實驗室陷入黑暗中,急促地警報聲響徹整個基地,驚起飛鳥無數,驟然又戛然而止。

“這是石揚將軍的領域能力,快逃,分開逃!”一個身穿西裝眼戴墨鏡的瘦高中年人驚懼般嘶喊,一邊疾速地往後門甬道撤離,一邊不顧手下的生命往通道裏扔出手榴彈想要炸毀後路,然而不等後麵倒黴蛋的慌亂,整個甬道除了空氣全部極速地石化,包括空中的手榴彈,尖叫聲、嘶喊聲、槍響聲、雜亂地奔跑聲都逐漸地陷入沉寂,一座座各種姿勢造型、恐懼狀的人形石雕散布在各個角落。

西裝中年人突然崩出驚人火焰想要對抗石化侵襲,然而隻是徒勞掙紮罷了,隻見中年人火焰湮滅,四肢緩慢石化直至頭顱,漲紅而又猙獰的臉龐上充滿著絕望,在求生的極致誘惑下,他哀求哭喪般地高喊:“將軍,饒命啊!饒命!我可以坦白……”

話還沒說完,一束光射穿了中年人的腦袋並繼續向著幽暗的通道而去,似乎是為了照亮周圍,就在中年人屍體倒地的瞬間,一塊像導彈般的石錐撞上了光柱,嘭地一聲,黑暗再臨,然而這時一塊塊石錐像流星雨一樣嗖嗖向著光來的方向砸去。

而就在這時整個世界似乎都被照亮,熾熱的光線四處散射,石錐砸在光域中寸寸崩解消匿。

“極光者,林楓棋,倒是長進了,當起了天嶺集團的狗了!”一個光頭壯漢說道,他穿著軍大衣站在甬道出口,魁梧壯碩的身形顯得勢不可擋,抬頭看著光團。

“石將軍,生活嘛,不寒磣!將軍出現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倒是讓烏老頭虧大發了!哈哈,這事明擺著怪不到我頭上?”一個瘦削老者語氣輕佻地說道,他右手食指上凝聚著燈泡一樣的光團,左手摸著下吧,魅笑的臉使得額頭上燒傷般的疤痕更加突兀,“好不容易撈到一個舒適養老、不勞碌命的保安生活,這就被將軍給攪黃了,要不將軍給俺條活路?”

“以你的能力和境界,何必為烏老鬼賣命,人類生存需要我們的守護。”將軍義正辭嚴地說道,他停下了能力,昂首挺胸,豎著雙手。

“俺可沒有將軍這麼偉大,俺現在隻想為了複仇與道途而活下去,何況烏老板給得實在太多,俺把持不住!除非將軍能把林少欽的腦袋扭下來送給俺,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楓棋的語氣由浮滑轉化為咬牙切齒,臉色也變得陰沉沉!

“我也想把他的腦袋扭下來,隻是這樣,後果必然是禍起蕭牆,內亂不止!”將軍搖了搖頭道。

“嗬嗬!隻是俺還微不足道,不值得將軍下賭注,正義算個屁!俺明白!俺懂啊!那咱們手下見真章!”林楓嘲諷般地說道。

“既然這樣,牢裏寬敞得很!那就隻能先打殘你了!”將軍一臉平靜地說道,基本所有的囚犯都被送到邊境線待罪立功去了。

“牢裏隻能等死!牢裏不得逍遙!俺可不去!將軍,論逃命,俺可是天選者!你可逮不到俺!”林楓棋高聲嚷嚷道,他左手突然點向了額頭的傷疤,心裏默念:該拚命了,秘術暴雨梨花光!接著整個身影籠罩在光影裏,影影綽綽似要消散。

這時將軍發動了領域:重力千斤墜,隻見空氣凝住,周圍仿若陷入了深淵般的牢籠,而林楓棋的光影極速向著地麵下墜,嘭的一聲,光影在半空中像煙花一樣炸裂開,一道道極光向著碉堡狀的建築物射去,其中一道射向壯漢的光劍最先無聲湮滅,其他光柱在建築物百米外紛紛爆炸,仿若一顆顆閃光彈一樣閃爍著耀目的熾光,整個領域在光幕下被炸裂得瑟瑟發抖,啵的一聲,牢籠破了一個窟窿,一道閃電般的光柱向著遠處暗夜逃竄,四周又變得靜謐黑暗!

“哈哈,多謝將軍饒命,要不是將軍守護著人命,俺這條小命難保?將軍,首惡不除,你遲早防不住!將軍主次不分啊?”一道嘲諷般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強,所以你才像個喪家犬一樣可悲!”將軍用渾厚響亮的嗓音回複道,他靜靜地站在完好無損的堡壘上。

“嗬嗬!嗬嗬嗬!那將軍可得守好了。將軍,祝咱們山水無逢後會無期!”遠處的光線消失,隻留下一道嘶啞般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