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西西一直盯著薑柔,眼神晦暗不明,忽然,她好像想到些什麼,露出淺淺一笑。
楊星和楊遠沉默的坐著,他們不相信媽媽竟真的會為了楊月放棄他們,可事實擺在眼前,薑柔的合同,外公的簽名,都表明了以後他們不再和薑柔有任何的關係。
試問被母親毫不猶豫放棄的滋味是怎麼樣的,楊西西最清楚,上輩子就見識過薑柔處理垃圾的能力。真是毫不猶豫的拿電鋸將她鋸開,要說有良心,那隻能是留了全屍,但全部分散到不同地方罷了。
但是當薑柔將那些斷絕關係到文件拿出來時,她的心還是咯噔一下。
“媽媽您為了楊月,不要我了?”楊遠還是不敢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他走到薑柔身旁問道,手背在身後微微發抖。
薑柔溫柔的握著楊遠的手,眼裏滿是柔情,“好孩子,我不是你媽媽了,你現在可以叫我薑阿姨或者楊夫人。”
薑阿姨?楊夫人?楊遠身形晃動,差點跌倒時,被一個女人扶住。
林賽穿著一身睡衣,和穿著正裝的眾人形成鮮明對比,她拉著楊遠坐下,盯著楊月說了句。
“喲,這不是我送給羅姨的新衣嗎?怎麼楊小姐穿在身上了,還挺合適喔。”
薑柔臉一黑,看向林賽,正好與林賽那翠綠色的眸子對上,“你就是那天出入墓園的女人,你在我楊家祖墳幹什麼了,保安說你撬開了一個無名小墓,還帶走了裏麵的金塔。”
金塔就是骨灰盒。
林賽狡黠一笑,雙手攤開,“我和薑老夫人一起去的哦。”
此時的楊禮恍然如夢初醒,他大聲、驚慌的問道:“你說她帶走了誰的金塔?無名小墓的塔?是不是我爸旁邊那個的墳的?”
“是啊,前天管家說的時候你不在,我想不是什麼大事就沒跟你說。”
“瞧你這反應,其實我也好奇很多年了,為什麼公公的墓旁會有一個沒有名字的小墓,一直憋著沒問,今天正好問清楚。”她再次轉頭看向林賽,“說說吧,林賽女士。”
“真的要我說?薑老夫人您怎麼看?”林賽把問題拋回去給外婆,拿起果盤上的蘋果大口大口的吃著,一副我不回答隻看戲的模樣。
見身旁的楊遠好像有什麼想說,她順勢拿多了個蘋果堵上楊遠的嘴。
外婆不假思索的說道:“很多事情不是你這個不孝女該知道的。”
“那什麼是我該知道的,為什麼楊家的祖墳會有一個無名的小墓,到底是誰這麼有本事能將墓安在楊家的祖墳裏,卻連個名字都不留。”
楊西西有些不解,她那天不是在姐姐的碑上刻上了名字嗎?為什麼管家說墳上沒字?
林賽像是知道她的心事般,對她眨眨眼睛。
腦海裏傳來林賽的聲音:“我擦掉的~是不是很聰明~”
楊西西:........:)
而薑柔還在試圖了解小墓主人的身份,楊禮眼看要瞞不下去了,於是大吼一聲:“你難道就不能讓人家搬家嗎?!”
對對,人家一個阿飄,人家那搬家叫遷墳。
晚上十一點,鬧騰了一天的薑宅終於安靜下來,除了林賽房間。
楊遠氣鼓鼓的拿著一個有倆牙印的蘋果坐在林賽床上,試圖不讓對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