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傳來烤肉的香味和歡聲笑語,她才覺得腹部有些饑餓感,摩挲著手機打開外賣軟件翻來翻去。
她知道自己挑的時間久,看了眼時間發現挑了半個多小時,薑渺把手機摁滅。
算了,餓著吧還是。
下午談話後讓她覺得有些沉默的情緒還在,即使沒有恢複記憶薑渺也察覺到了怪異之處。
把她偷走的那個人沒理由放過她,還讓她在孤兒院好好生活並給了一大筆錢囑咐院長,如果不是所托非人薑渺前十幾年也不會過的很差。
盛道桉講述的故事太過悲慘,她現在一閉眼就是兩人淒慘的下場,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緩解無果。
她坐起身把帳篷的拉鏈往下拉的更開,風灌了進來,薑渺盤著腿思考著盛道桉下午的話。
他想讓薑渺回去陪著虞聽晚。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虞聽晚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甚至偷偷溜出去想要見她。
以她的心智貿然外出是相當危險的,這些年盛道桉和結婚以後,每次出門明裏暗裏的保鏢多的數不清,當年的人有沒有放棄殺她這件事誰也說不準。
他和她結婚把虞聽晚護在他的羽翼下,想動她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
況且許慎已經死了,虞聽晚現在宛若稚童那人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在這種情況下沒必要和盛家結仇。
故事聽到一半時薑渺罕見的起了求生欲覺得自己這條小命休矣,可現在的情況是薑渺是被人故意放過的。
如水的月光投在湖麵,她靜靜的看著。
心境卻大不如前沒辦法否定自己是因為這件事起了憐憫之心。
若是盛道桉說的句句屬實,那真是太慘了。
“哎!你誰呀你幹什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薑渺聽到聲音,把頭伸出帳篷喊了她一聲。
司嬋櫻趕緊跑過來,鑽進帳篷裏。
“丟死人了,我以為是你,還重重的拍了人家一下。”
說完把資料從包裏拿出來,是一份血緣報告。
“這麼快。”薑渺說
司嬋櫻哼了一聲:“有錢什麼辦不到?”
下午去盛家時,薑渺從虞聽晚身上摸了根頭發雖說早有預感在看到的這一刻心裏還是不太平靜。
她歎了口氣躺下,司嬋櫻把書包拉開倒了一堆零食出來。
“我今晚要睡在你這。”
“放著你家大別墅不睡跑來跟我擠帳篷。”
“這多有意境啊,還熱鬧。
對了,你怎麼想的真不準備和你媽相認啊?”
薑渺側著身子躺,看著枕頭愣神。
說話也蔫蔫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有戲,你之前很抗拒來著。
回去有什麼不好,盛家多有錢啊你以後別說霧川了,沃爾貝蘭斯你都能橫著走。”
薑渺敷衍道:“這麼厲害啊。”
“雖說君主立憲製早已被廢除,沒了皇室和貴族這種說法但是他們財富和權利可沒有縮減半分,隨著一輩輩的積累隻會更加富有。”
司嬋櫻不屑的說:“有的人哪怕頭銜沒了,做派可是十足上學身邊都圍著保鏢。
盛家往上可是出過好幾個王後的。”
薑渺說:“那挺厲害。”
“所以幹嘛不同意,盛道桉對你肯定是不會差的,整個財團現在都是他當家做主。
就算是讓你繼續去上學也比你現在上班強啊,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你上班得12個小時吧”
薑渺由衷的點頭:“你說的對。”
司嬋櫻躺下趴在她身上興奮的說:“你到時候和我一班,我們學校可是整個沃爾貝蘭斯最好的高中,你到時候說不準還能入選Sc有各種突出特權。”
薑渺無聊的扣著枕頭:“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去你那個學校。”
司嬋櫻從她身上起開,盤腿坐直。
“整個霧川的有錢人家子弟都在這,學校的師資是沃爾貝蘭斯最好的,著名的物理教授卡浮特就在我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