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手掌從小六的臉,一直往下摩挲到肩膀下,眼裏的欲望,似天光剛乍破了黎明一般。
突然,靈獸一聲清脆的尖叫,十七的眸底有過一瞬驚慌,停下來,像受驚了小鹿一般,猛然站起來,把頭側向一邊,不去看小六。
衣衫被磨蹭到有些微亂,躺在床上的小六,眼角閃過一抹淺笑,又不好意思的大笑,隻能憋在心裏。
十七垂在大腿的雙手,微微觸動了好幾下,背著身子的他,內心慌亂到了極點,臉紅耳赤,神色緊張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大人的訓話般的乖巧。
餘光悄悄地往小六的瞟去,卻不敢明目張膽的盯著看。
這些小動作落在小六的眼底,在心底嘲笑他一遍又一遍。
她已經不記得到底有多少次了。
他就是個膽小的,像個小白兔似的,軟軟滑滑的,根本就不敢。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的頭頂上,那一件碧青色的衣衫,在風的吹拂下,微微浮動,那幾根青絲,浮在肩後,歲月靜好。
夜幕降臨,星河滾燙,滿天的繁星星星點點,稀稀散散的掛在天空上,每顆星星沒有一顆是相依相伴的,都是獨獨一粒。
竹影湧動,營地裏駐紮著一大批軍隊。
燈火通明的營帳下,簡陋的一張木椅上坐著一位神情嚴肅,眼神冷冽的君主。
他身穿一襲黑衣,俊俏的神色微微蹙眉,褶皺的眉下,似乎已經在長年累月下,形成幾條紋路,無法再平整。
幾個將軍圍在底下,焦頭爛額似的,神情不自然,擔憂的臉色,讓他們眸子深沉。
“滄溟帝,這次敵軍,並非是神農國征戰,也不像是朱澧國的軍隊,對方來勢洶洶,恐有占領滄溟國的趨勢。”
一位將軍蹙眉低首的向坐在椅子上,正在沉思的滄溟帝,長歎了一口氣。
長年累月的戰爭不斷,滄溟國實在是難以抵禦敵軍來襲,憂國憂民,過度操勞國事的少年帝王,發絲漸漸斑白。
手指望桌上的紙筆碰了碰,觸碰到迅速又小心翼翼地收回,眼底複雜的情緒落在各位將軍的眼裏,麵麵相覷後,又搖了搖頭。
滄溟國正值內憂外患之時,麵對外部不明勢力的軍隊攻打,一直從城外打到了城內。
本就因蝗蟲泛濫成災,百姓收成不足,饑荒嚴重的滄溟國,本就在苟延殘喘,在糧草緊缺的時刻,外部不明勢力,在一夜之間從城外打到了城門之下。
逼得滄溟帝不得不親自帶軍出征振作士氣,君主出征,宮內群龍無首,自然有人趁機生亂。
一位帝王,君主,時刻都要為國家的百姓而操心。
滄溟帝長歎一息後,最終還是提起筆,寫下一封求助信。
一位將軍神色緊張,上前一步,問道:“滄溟帝,真的要向別國求助嗎?”
這股外部勢力來勢洶洶,敵人在暗處,並有意想要霸占滄溟國,要是再不低頭向別國求助,恐怕,這國家遲早要被這股外部勢力所占領。
作為一個君主,不到萬不得已,又怎會向別國低頭求助呢?